進到自己房間,桑榆從行李箱翻出睡衣洗澡。
熱氣熏螣,她覺得頭暈。
她其實酒量不好,隻不過不上臉,讓人以為她很能喝。
但她半杯醉。
這會兒後勁上來,她視線開始迷蒙。
快速擦幹身體,桑榆套上睡裙就出了來。
隻是還沒走到床邊。
咚——
“嗯,陸醫生,我好難受,我想洗澡......”
隔壁,慕櫻像隻八爪魚一樣蹭在陸迦南身上。
陸迦南看著她嬌軟的樣子,推開浴室門,“淋浴還是泡浴?”
慕櫻看著那不算大的浴缸。
這對陸迦南186的身高來說不好施展吧?
慕櫻嬌媚說,“嗯,淋浴吧,陸醫生我沒經驗,你之後可要溫柔......”
陸迦南笑,將她扶進淋浴下,鈴鈴——手機響。
他看眼手機,“你先洗。”
走出去。
咚——
隔壁牆又傳來一陣悶響。
陸迦南挑挑眉,來到隔壁敲了敲門,沒人應。
折回慕櫻的房間,他瞥眼凸出的陽台,跨過去。
床邊,就見長發披散的女子倒在地上,而那模樣,有點像貞子。
陸迦南眉梢劃過戲謔,走過去,將人撈起。
保守的圓領睡衣,還是純棉,但裏麵明顯真空,勾勒美好起伏。
陸迦南順著那起伏向上,是兩片殷紅的菱唇,不點而朱,很適合接吻。
這張臉雖然不美豔,但五官幹淨氣質清冷,有種想讓人把這種冷摧毀的美。
......
桑榆第二天醒來覺得腦袋特別沉。
她抬手想摁頭,卻發現自己枕的東西有些奇怪。
入目是肌理分明的胸膛,遒勁的肌肉因為擁抱的姿勢鼓起,力量與霸道彰顯。
再往上是男性特有的喉結,上麵似被牙齒咬過,紅印明顯。
“桑醫生,早。”
輕佻的桃花眼含笑睜開,對上她錯愕的眼。
桑榆一下子撐起身。
她此刻身上根本不是自己的睡衣,而是一條黑色的絲質長裙。
裙擺蕾絲卷到大腿,襯得她的腿雪白。
陸迦南隻著浴袍,鬆鬆垮垮的兩片布料在他胸前大開,細看上麵還有兩道抓痕。
桑榆臉色冷下,“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陸迦南瞥眼陽台,“聽到你房間有咚聲,進來看看。”
看看,就順便睡了她麼。
桑榆忍著氣,“陸醫生,雖然我和你睡過,但不代表你可以不經允許就睡我。”
“再有下次,我會報警抓你。”
下床,看到腳邊垃圾桶幹幹淨淨。
桑榆眸子一縮,轉身一個耳光扇過去。
陸迦南挑眉扣住她的手,“桑醫生這是做什麼?”
桑榆眸底泛怒,“你是醫生不知道做這種事要戴套?”
再一想他搞不好之前還和慕櫻來了一次。
她頓時惡心的不行。
另一隻手也扇過去。
手腕被扣,接著天旋地轉。
她對上他好看但輕佻的眼,“桑醫生是暗示我戴套來一次?”
“滾!”
“嗬嗬,桑醫生原來也會罵臟話。”
陸迦南輕謔,低頭突然在她頸邊咬了一口,道,“我呢,對死魚沒興趣,但桑醫生現在這副樣子,我確實挺想,要不我讓服務生送個套?”
反應過來他話裏意思,桑榆一愣,但看眼他喉結上的咬痕又有些不信。
陸迦南因著她的視線哂笑,“桑醫生是屬狗的麼?”
桑榆不解。
“情到濃處是親吻,桑醫生恨到濃處是又抓又咬。”
陸迦南指了指自己喉結和胸膛,“不過給你換下吐臟的衣服,你就在我身上製造了三道傷口,我可以問桑醫生要醫藥費嗎?”
桑榆怔忪,自己吐了?
所以,“你給我換的睡裙?”
“嗯哼。”
“......”
桑榆又想扇人了。
陸迦南笑,“又不是沒摸過,沒必要這麼矯情還找服務生給你換吧?你的臟睡衣我扔了,作為補償這條裙子桑醫生不必還。”
說完陸迦南攏了攏睡袍起身,在走到門口時突然道,“對了,你穿蕾絲睡裙比睡衣性感多了,家裏要還有睡衣,都換了吧。”
桑榆直接一顆枕頭砸過去。
洗漱完,下樓吃早餐。
不意外地在餐廳看到慕櫻和陸迦南。
兩人坐在一張桌子上,慕櫻還嬌嗔地戳了塊培根要喂陸迦南吃。
桑榆冷冷轉開視線。
再回自己房間時,看到楚恒站在門前,許是許久沒人應門,皺了皺眉頭,對著手機略微不耐地道,“媽我知道了,我到酒店了,我會給桑榆道歉讓她別分手的。”
桑榆眉頭一皺。
楚恒聽到腳步聲扭頭,麵上掠過微亂,複又笑笑說,“桑桑你回來了,我敲了半天門沒人,還在想你是不是去吃早餐了。”
“你媽媽認識我嗎?”桑榆直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