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第五次流產後,又懷孕了,但孩子不是我的。
領證那天,我為救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我們說好做一輩子的丁克。
可就在半年前,她的竹馬弟弟回國了。
他說他得了無可救治的病,快死了。
希望能完成自己最後的心願。
妻子便不顧我的哀求,迅速跟他在一起,並且不到半年就懷孕五次,流產五次。
醫生說,這是習慣性流產,再來一次她的命也沒了。
我苦苦勸阻她:“不要再這樣糟蹋自己了。”
她卻像瘋了一樣打我,怒斥我:“你怎麼那麼自私,盛年都快死了,他不過想在世上留下一個有著我和他血緣的孩子,僅此最後一個願望難道我都不幫他實現嗎?”
這一次,她在電話那頭喜悅過後,忐忑開口:“盛年不希望孩子是非婚生子女上的戶口,所以你明白嗎?”
我愣了愣:“離婚是嗎?”
“好,我答應你。”
......
今天是我和喬晚意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我在家中親手準備好了慶祝晚餐,鮮花和禮物。
中午特意打電話給她,隱晦告訴她有驚喜,希望她晚上能回家一趟。
電話那頭一直傳來男人的求抱聲和她溫柔的細哄聲。
我以為她會像以前那般不會回應我。
卻破天荒地聽見了她說:“好。”
我從下午四點等到如今淩晨一點。
神經一直緊繃著,終於聽到了鈴聲響起。
盯著門口大門一分鐘,才發現是手機鈴聲。
我仍懷著希望接起,可傳來的卻是這麼一個可笑的消息。
離婚這個結果是遲早的事罷了。
親口說出這兩個字時,震驚到我都沒發現我內心可以如此平靜,好像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喬晚意卻好像慌了。
“不,不,思誠,你聽我說,我們隻是暫時離婚,等......等......”
她哭了起來。
“等盛年走後,我們會複婚的。”
我冷笑了下。
複婚?沒有愛了,為何還要在一起?
這一次,我先掛了電話。
下一秒,喬晚意的消息就進來了。
“思誠,電話裏說不清楚,我現在就回家。”
原來她知道她還有個家啊?
半年前,蔣盛年回國後,她哭著說要搬去跟他一起住照顧他。
即便我用割腕也挽留不了她。
自此,她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每次回來,也僅是為了應付嶽父嶽母。
我關閉手機,靜靜坐在餐椅上看著餐桌上那束漂亮的玫瑰花。
仿佛那個曾經如玫瑰花般漂亮的喬晚意就坐在我眼前。
可為了懷上那些根本保不住的孩子,她早已把自己摧殘得不成人樣。
兩個小時後,喬晚意回來了。
身後還跟著臉色蒼白如紙,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蔣盛年。
她看著我,臉上帶著歉意。
“盛年他比較粘人,他都這樣了,我想你不會介意的。”
我扯出一抹苦笑,大方道:
“當然,畢竟算命的說我至少還能活六十年,不像弟弟還能不能看到你們的孩子出生。”
喬晚意一哽,被她牽著手的蔣盛年也憤怒瞪著我。
我絲毫不在意,自顧自地拿起碗,連帶著淚水和飯一起塞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