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在我死後,我的兒子跪在許獻的跟前,苦苦哀求他,隻為得知我的下落。
可是他不知道我在就被許獻活埋在荒郊野外。
許獻誆騙他,說我是跟野男人跑了,對我是恨之入骨。
兒子失魂落魄的離開。
一輩子都可能不知道這是許獻的謊言。
看見我落淚,許獻冷笑一聲,嘲諷道:
“你一把年紀裝什麼可憐?再說了,是你欺負笑笑,你哭什麼?”
“你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會心疼你嗎?你管了我一輩子了,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回年輕的感覺,你別想要再管著我!”
我剛想開口,卻見到李笑笑拉著許獻的衣角晃來晃去,掐著發嗲的夾子音說道:
“算了哥哥,我就是個保姆,省吃儉用才買來兩張門票,夫人是貴婦,看不起我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夫人也是想要照顧好你的身體,雖然去醫院那麼多次了,也沒有顯著效果,但是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見李笑笑如此懂事,許獻看她的眼神心疼極了,
“放心,我跟你去。她算什麼東西,黃臉婆一個。年輕的時候我不懂事才娶了她,她也就是奔著錢才嫁給我的。”
“不像你,年輕,還一點也不拜金,溫柔善良,又會照顧人,若我能年輕幾十歲,我肯定娶你。”
許獻說著把自己感動的夠嗆,故意摟著李笑笑的腰,挑釁似的把她往懷裏拽。
還真是老夫少妻,一樹梨花壓海棠,場麵實在是有些辣眼睛。
也就是李笑笑能吃得下去。
這時,我專門為他找的醫療團隊過來了。
一如既往的要給許獻做檢查。
李笑笑的笑容消失,語氣失落的說道:
“哥哥,你的身體最要緊,別讓夫人不高興,要是她生氣把醫療團隊撤掉,那就不好了。”
許獻黑著臉,大吵大鬧,要把他們都給趕出去。
這個團隊是我花高價特意從國外請來的。
他們聽不懂許獻在說什麼,爭執的時候,許獻還砸了他們不少寶貴的儀器。
就是有這些儀器在,才能讓許獻還能這麼生龍活虎的砸東西,否則早就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了。
許獻滿臉恨意的看著我: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麼國外的醫療團隊,你就是找了一群人給我演戲!就是要把我關起來,控製在你手裏!”
“你就是想要我的錢!我的身體好得很,笑笑這段時間一直在用偏方給我調養,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多了,和年輕的時候沒區別,爬個山都不帶喘的!”
“你就是怕了,怕我和笑笑走的太近,你就是個控製欲太強見不得我好的毒婦!”
“你老的沒人要了,我還年輕呢!你憑什麼不讓我找更好的!”
我看著他歇斯底裏,隻覺得無比寒心。
我們都老了,身體肯定不如從前,或多或少都會有很多毛病。
許獻就有很多基礎病和一些大病,醫生警告我們很多次要注意調養,否則他的身體入不敷出,損耗虧空嚴重,肯定癱瘓。
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費心費力的調養他的身體。
可這一切,在他的眼裏,都是我控製他的手段罷了。
我忽然放鬆下來,“你去吧,我以後都不攔著你了。”
為了照顧他,我耗費了太多的心神。
今天這個治療再做一次,醫生都保證至少還能再活幾年。
他砸的那些儀器,趕跑的醫療團隊,全都是他續命的關鍵。
看我沒堅持,許獻都愣住了。
忽然想起什麼,她眉頭緊皺,臉色厭惡:
“你還想耍什麼手段?是想要以退為進?”
“嗬,你以為這樣,我就能成全你?我告訴你,你裝大度的樣子最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