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有班能上,有習能學,人生哪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
有的兄弟,有的。
這專業題說不會,那就是真不會啊。
我不是個悲觀的人,但是花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弄明白這道題的我此刻是真的有點崩潰。
眼淚說掉就掉。連帶著對被07攪亂生活的委屈,在圖書館裏默不作聲的號啕大哭。
顧嶼給我遞了張紙巾,我接過說了聲謝謝。
等會兒,誰?
可能被我哭腫的眼睛裏透出的炯炯目光嚇到了,他拔腿就準備跑。
我眼疾手快的攥住他,“求求你…”
場麵一時有些詭異,圍觀的同學開始議論紛紛。
“渣男幹啥了給人小姑娘哭成這樣。”
“什麼渣男,那女的是我們學校有名的海後,吊著倆帥哥還舔著一個呢。你就看吧,等會這帥哥絕對跑的老快了。”
“狗血劇能不能出去演,你不學別人還要學呢。”
......
顧嶼:“不行。”
我:“求你教教我這道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短暫又尷尬的沉默後,我鬆開了他,小氣鬼,不教我自己學。
但顧嶼沒走,他有點愧疚的摸了摸脖子,主動開口:“你…因為道題哭成這樣啊。”
“不行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聰明嗎?”
可能這句話取悅到他了,他低頭看了看我的書,然後輕聲給我講。
他的聲音真好聽啊,手也好看。
餘鬆月!機會難得你還胡思亂想!腦子也被07荼毒了嗎。
還好我有點一心二用的本事,而他講的條理清晰、言簡意賅,終於結束了這道題對我的折磨。
顧嶼拿起書,要走了。
我叫住了他,很真誠的表達了感謝和抱歉,“前段時間我受刺激了有點不受控製,以後我一定離你遠遠的,不會再煩你了。”
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似乎在思考這話的可信度。
隨後有些認栽的歎了口氣,在與我隔了一個座位的地方坐下開始讀書。
我聽見吃瓜同學困惑的嘶了聲。
但我有點開心。
學神在側不用白不用,於是這個下午,我每遇到難點就寫在紙條上給他扔過去。
起初他還有些戰戰兢兢的,生怕一打開是情書,看到是題目之後長鬆一口氣。
他沒帶筆,我就把我的筆滾過去了,還可憐兮兮的笑著朝他拜了拜。
他看了那張紙條很久才動筆。
我就說這題很難吧。
高效高質的學了一下午,正好到了打工的時間。
我收拾好東西,匆匆跟學神告了個別。
當然就沒有看見顧嶼對著我遺落的筆陷入沉思,為什麼自己隻是來借書的,卻在圖書館坐了一整個下午。
陳姐開了家清吧,有個小型舞台,偶爾會請合風格的樂隊來演出。
換好工作服,戴上小眼鏡,來到我的工位——調酒區。
店裏的常客有不少認識我的,看我突然回來還有點驚喜,稍微寒暄了幾句。
陳姐也過來點了杯酒。當然也不忘冷嘲熱諷幾句。
我點著頭賠笑任罵,正好問問她的條件是什麼。
“諾,”陳姐下巴一揚指向舞台,“每天上去唱首歌。”
我嗎?能唱是能唱,能聽也是能聽,但絕對到不了足以登台演出的水平。
而且,我還是個學生,在這打工我都稍微喬裝一下不樂意被同學認出來。
“那咋,你是學生不錯,姐這也不是啥亂地方。又不虧你,給你漲工資。這是新的營銷手段,懂不懂。”
嗐,什麼錢不錢的,我主要就是愛唱歌。
“終於鬼混回來了呢?還以為又要夜不歸宿呢。”
剛回宿舍,就聽見蘇晴適時的陰陽怪氣。
蘇晴和沈敘是青梅竹馬,兩人門當戶對,是學校裏廣為流傳的天造地設的一對。
直到“我”的出現,搶了她的敘哥。
我很有耐心,解釋我是去兼職了。
“什麼職要這麼晚才回來,夜間工作者?”她挑釁的看著我,語氣裏充滿惡意。
另外兩個舍友怕得罪這位大小姐,一句話沒說,但還是和蘇晴一起打量著我。
我輕呼一口氣,笑著直視蘇晴:“仁者見仁,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猜測呢?”
“你!”大小姐怒瞪著我語塞。
“你如果喜歡沈敘,就該努力去爭取,而不是在這裏攻擊我,毫無意義。”
“誰說我…那你腳踩兩條船,還不讓人說了?”
“我的問題我自然會解決,但我不想從一個女生的嘴裏聽到另一個女生的黃謠,好嗎?”
我湊近她,在她還要開口反駁之前,食指虛止在她嘴唇上,“噓,睡覺。”
我可沒時間和人爭執,我困的要死,明天還要學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