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清被氣味刺激到嗆咳不止。
我換了身衣服,隻帶上各種證件,便匆匆下了樓。
駕車駛離別墅不久,一柄短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太太,抱歉了,少爺請您回去。”
霍廷的無恥程度,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觀。
再次回到別墅,李清清撲在霍廷懷裏,哭的險些背過氣去。
霍廷心疼得緊,讓人壓住我,憤恨的連抽了五十幾個耳光。
見我腫如豬頭,他滿意的揉揉手腕。
“這次就讓你長點記性。”
他吩咐保鏢,“把她扔進地下室,孩子出生前,絕對不能放出來。”
李清清隱忍抽泣。
“萬一她趁著送飯的機會,又跑出來殺人怎麼辦,我害怕!”
霍廷眸色更加陰沉,“挑斷她的手筋,看她還怎麼傷人。”
我大驚失色,隻能亮出手裏的唯一籌碼。
“你的心衰怔,隻有我能暫時穩住,不然,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霍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本少爺常年健身,腹肌都有六塊,你卻說我馬上就要死了?”
他和保鏢們笑的無比猖狂。
接著,從腰裏拔出匕首,在我手腕上隨意比劃。
“從哪裏下手好呢?”
我掙紮著後退,卻被兩個保鏢死死壓住。
“霍廷,念在五年的情分上,我求你,放我一馬。”
他握刀的手一頓,似乎也想起些夫妻間的過往。
可李清清再次打斷,“廷哥,我怕!”
她的哭聲,令霍廷瞬間回神,利落的劃出兩刀。
我被重新扔回了地下室。
等其餘人走後,李清清從輪椅上下來。
腳踩在我的手背上,狠狠碾壓。
“說,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
刺骨的痛感令我清醒幾分。
無論她如何折磨,我始終不肯吐露半個字。
深夜十二點剛過,隔著厚重牆壁,我仍能聽到霍廷的哀嚎聲。
“好疼,我…我的…心臟…”
120呼嘯而至。
急救醫生的腳步聲,襯托的別墅裏格外熱鬧。
一輛紅旗商務緩緩停在門外。
霍老爺子恭敬的請密宗高僧下車。
剛進門,就被眼前一幕驚到。
“出什麼事了?”
有保鏢急忙跑來,“老太爺,少爺心臟疼,醫生說可能…堅持不到醫院。”
霍老太爺急的直敲拐棍。
“夢然呢,趕緊讓她出來,有她的金針在,怎麼會沒救呢?”
保鏢低著頭不敢回話,老爺子狠狠甩了幾拐棍,才怯生生回複。
“被…被少爺挑了手筋,扔進了地下室。”
霍老爺子踉蹌幾步,險些沒站穩。
“畜生,我霍家這是造了多大的孽,居然生出這麼個東西。”
當眾人來到地下室,就見我正無力的躺在一坨血汙裏。
密宗高僧道一聲,“我佛慈悲!”
“挑斷手筋,還害此女子流產,罪孽呀!”
我扯動嘴角,嗓子嘶啞的像是金屬摩擦。
“胚胎是霍廷和李清清的,我不願給他們生孩子,就吃了落胎藥。”
喘息片刻,又補了句,“八個,一共八個胚胎。”
霍老爺子震驚的瞪大雙眼,嗷的一嗓子,跌坐在地。
“冤孽呀,王老哥若是還活著,必定跟我霍家不死不休啊…”
與此同時,霍廷也被抬了下來。
看到霍老爺子和一旁的高僧,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爺爺,救…救我。”
大師隻淺淺搭下脈,便麵色沉重的搖了搖頭。
“心症觸發五臟齊衰,秘藥若無王氏祖傳金針穩固心脈,隻怕撐不了多久。”
所有人齊齊朝我看來。
霍廷更是掙紮著翻下了擔架。
“夢然,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