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寄歡的瞳孔驟然緊縮。
“傅寒川,你瘋了?!”
她掙紮著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傅寒川推開,狠狠跌倒在地,隻能眼睜睜看著保姆將母親的骨灰盒捧過來。
“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別碰我媽媽的骨灰!”
她嘶吼著,傅寒川卻跟沒聽見一樣,當著她麵掀開骨灰盒,重重將盒子砸向地麵!
“不!”
骨灰頃刻間灑落一地,喬寄歡幾乎是撲上去的,顫抖著手去撿散落的骨灰。
傅寒川冷眼看著這一幕,將喬淮月摟入懷中,安撫似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消氣了嗎?”
直到看見喬淮月點了點頭,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轉身帶她離開。
甚至沒有多看喬寄歡一眼。
大門在眼前重重關上,喬寄歡的眼淚在這一秒終於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眼瞎看錯了人,才會讓你死後也跟著受苦。”
“傅寒川,我怎麼會愛上你啊。”
她喃喃自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撕裂出來的。
直到最後一點骨灰被小心收集起來,喬寄歡才捧著裝滿骨灰的盒子站起身。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
當天,她去了一趟墓園。
站在母親的墓碑前,喬寄歡久久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倦意。
“媽,我決定放手了,我對他好失望。”
眼淚跟著話音一同落下:“我真的......好後悔愛過他。”
“現在放棄也不遲。”
熟悉的男音在身後響起。
喬寄歡猛地回頭,就看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幾步之外,正靜靜地看著她。
“秦觀瀾。”
喬寄歡喊出聲。
“好久不見,我的未婚妻。”
男人緩緩走近,眼神裏帶著幾分心疼和溫柔。
“你受苦了,等我這幾天處理完一些事,就馬上帶你走。”
喬寄歡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好。”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悶。
喬寄歡回到家時已是深夜,一進大廳就看見傅寒川坐在角落,看起來等了許久。
見她回來,他的聲音低沉。
“你今天見秦觀瀾了?”
喬寄歡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他繼續說:“他不是什麼好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還好沒對你做什麼。”
他的聲音依舊平穩,可指尖叩擊的力度比往常重了些,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讓喬寄歡差點以為他在擔心自己。
可隨即,傅寒川的話就重新將她打入深淵。
“你回來得正好,有個合作夥伴看上了淮月的臉,想畫下淮月的裸體,你替她去吧。”
“這個項目對傅氏來說很重要,但淮月現在懷著孕,你和她長相有幾分相似,由你去也是一樣的。”
“傅寒川,你說什麼?!”
不用他說明白,喬寄歡也知道他口中的合作夥伴是誰。
那是圈裏公認的變態。
專門以折磨女性為樂,有不少女性被他折磨得精神失常,甚至自殺。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胸口劇烈起伏著:“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讓我去陪一個陌生的男人?”
傅寒川垂下眼,避開了她的視線。
“你放心,他再三跟我保證過,不會碰你。”
話音落下,他擺了擺手。
保鏢立刻架起了喬寄歡的四肢,將她捆住強行往門外拖去。
喬寄歡拚死掙紮,可終究敵不過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在被套進麻袋之前,她聽見傅寒川低低說了一句。
“抱歉,我會補償你的。”
等再次睜開眼,她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酒店房間,渾身還提不起一絲力氣。
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一步步走近,就伸手要扯她的衣服!
他的眼底翻湧著勢在必得的欲望。
“你就是喬寄歡吧,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
“沒想到傅寒川竟然舍得用自己老婆來換喬淮月,看來你們真的沒什麼感情。”
“圈裏人都說你長得醜,但今天一看還挺有味道,這身子骨看起來也禁玩。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記錄下你的美,現在就乖乖把衣服脫了吧......”
男人獰笑著靠近,粗糙的大手已經碰到了她的肌膚。
“滾,別碰我!”
鋪天蓋地的恐懼席卷而來,喬寄歡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她顫抖著後退,很快就被一點一點逼到角落,退無可退。
“不要......”
眼看著那雙手攀上她的腰,她的心頭被絕望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