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醫生,我不用自己的專業去判斷別人的病情,難道要跟你一樣就靠一張嘴胡說嗎?”江韻越哭越凶,成功將喬汐悠塑造成了一個因愛生恨,故意詆毀她的小人。
四周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替江韻鳴不平。
“這姓許的女人以前仗著蕭總的寵愛,沒少幹汙蔑人的事情。她很多報道都是無中生有,現在簡直更過分,竟侮辱一個醫生的職業品德。”
“這麼惡毒的女人,怪不得蕭總要跟她離婚。”
“喬汐悠,當眾打人是你不對,趕緊給江醫生道歉。”
“江醫生是好人,你不能因為自己留不住愛人就想毀了她。”
......
一旁的保鏢在蕭亦淵的授意下,走到了喬汐悠的麵前,禁錮住她的雙手。
“韻韻,打回去。”蕭亦淵輕飄飄的開口。
江韻搖頭,“我下不去手。”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替你出氣。”蕭亦淵摟住江韻的肩膀,淡淡掃視了圍觀的人。
“有願意替江醫生抱不平的可以動手,後果我承擔。動手的人,一巴掌獎勵一萬。”
現場一片嘩然,眾人爭先恐後,躍躍欲試。
啪。
一個曾經被喬汐悠從黑工廠解救出來的十八歲女孩第一個衝過來,揚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眼裏盡是嫌棄。
喬汐悠明明記得當初她將人救出來的時候,女孩鑽進她的懷裏泣不成聲,揚言要一輩子報答她。
第二個動手的是個長期被養老院虐待的老人,她是因為喬汐悠的報道才受到社會的關注,被接回了親生女兒嫁。
明明那個時候,老人誇喬汐悠是善良勇敢的好女人,還祝福她要一輩子幸福。
......
第三個,第四個......
圍觀的人排成長隊等候扇喬汐悠的巴掌,還有越來越多的人聞訊趕來。
蕭亦淵讓人搬了一把椅子來,抱著江韻在一旁看熱鬧。
蕭亦淵沒什麼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熱鬧。他懷裏的江韻笑得嘴角都壓不住,眼裏盡是幸災樂禍。
“可以了,我不生氣了。怎麼說她也是你前妻,這樣打她,也是在打你自己的臉麵。”江韻故作正義。
“你開心就好,你說不打就不打了。”蕭亦淵揮揮手,保鏢將還在排隊的人驅散。
喬汐悠癱軟在地,兩個臉頰已經高高腫起,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淌,她卻始終緊抿嘴唇一言不發。
蕭亦淵起身走到她麵前,拿出一潔白的手帕替她擦拭著嘴角,“汐悠,我的耐心有限,你要適可而止。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發生。”
“蕭亦淵,我恨你。”喬汐悠用力扯動著嘴角,從牙縫擠出一句話,“我後悔我曾經愛過你。”
蕭亦淵身子一抖,漆黑的眼眸瞬間湧起怒意,他丟掉手帕站起身來。
“喬汐悠,我倒要看看你能鬧到什麼時候。”他冷冷開口,“從今天你開始,不準她靠近念念,也不準她參與台長夫婦的身後事。”
蕭亦淵生氣地拉著江韻離開,甚至不允許醫生給喬汐悠看傷。
他路過喬汐悠身邊的時候,忽然被她攥住了褲腿,他垂眸,對上了一雙死寂一般的眸子。
他的心猛地一沉,濃濃的不安襲上心頭。
“喬汐悠,這次是你錯了離譜,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來找我,我們再給台長辦喪事。”
“你再也等不到我了。”喬汐悠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你的世界再也不會有喬汐悠了!”
說完,喬汐悠像泄了力的氣球,隨著的躺在地上。
蕭亦淵心慌了一瞬,也僅僅是一瞬,“悠悠,你知道的,我從不喜歡你跟我硬碰硬。”
蕭亦淵帶著江韻離開,留下了幾個保鏢寸步不離守著喬汐悠。
他不相信女人舍得離開他,更不相信女人有本事離得開!
直到第二天一早,喬汐悠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沒有蕭亦淵的命令誰也不敢碰她,就連醫生都不敢察看她的強勢。
每次聽到保鏢彙報她還在地上躺著,蕭亦淵的自信就加深一分。
喬汐悠愛他,根本離不開他,她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撤了吧,不用在她身上繼續浪費時間。”第三天的時候,蕭亦淵撤走了所有監視的保鏢。
他開始等待喬汐悠主動給他道歉。
又是一個深夜時分,喬汐悠終於恢複了一絲力氣,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醫院外頭走去。
她沒有回別墅,而是直接去了機場。
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值得她留念的了,她要離開這裏!
“念念,老師,師母,對不起。原諒我現在不能帶你們離開,但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帶你走。”
“蕭亦淵,再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