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角度刁鑽,但卻能清楚的看見兩個人起了衝突,白岩不知道說了什麼,沈俊先動的手。
宋斐言看向沈歌,那雙眸子裏平靜的可怕,沒有一絲波瀾,明明已經在勸自己放下了,可看到宋斐言現在這樣,她的心尖還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沈小姐,這個視頻能不能證明是你弟弟先動手的?”
他眼神冷漠,看的沈歌內心搖搖欲墜。
她跟他多年的感情,敵不過白月光從天而降。
眼底似乎有些模糊。
她連忙扭過頭去看向別處。
還能說什麼呢?
宋斐言現在權勢滔天,白家也不是俗物。
他們二人聯手,她沒有勝算的。
吸了吸鼻子,沈歌抬起頭來:“我還能說什麼?”
張翠芬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啥意思?是不打算救俊俊了?俊俊要蹲大獄!?
她連忙拉著沈歌:“歌歌,你得跟他們解釋啊,他們不了解俊俊你還不了解嗎?”
“說吧,多少錢可以了卻?”
“賠償?”白萱冷笑起來,“我弟弟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你現在跟我說賠償?我白家沒錢?”
沈歌臉色微冷:“那白小姐想要怎樣?”
白萱紅唇勾起,眼裏帶著譏笑,“怎樣?當然是要警方立案,讓他坐牢!”
她轉頭看向民警:“現在就立案!”
“不行啊!”張翠芬要撲上去,宋斐言一個眼神看過去讓她頓時愣在原地。
不是說宋斐言是歌歌的男朋友嗎?怎麼......她的男友會幫別人?
求人無果,張翠芬看向沈歌:“歌歌,你說句話啊!俊俊還那麼小,要是坐牢了以後怎麼辦?”
哀求聲在耳邊乍響,沈歌看向白萱:“白小姐應該還有別的條件吧?隻要你不追究,我可以賠償,也可以退出。”
退出?
沈歌在宋斐言身邊待了三年,現在說退出就能退出?
“你應該也知道,我已經遞交了信息。”
遞交辭職信是一回事,旻言還沒簽字蓋章,能不能離職現在還不能確定。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沈歌這種家庭背景的人一旦觸摸到了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能這麼輕易放棄?
張翠芬看了沈歌一眼,這氣氛有點不對。
這人她見過,之前沈歌回家的時候還帶過他的采訪封麵,好像是沈歌在職的公司老總?
那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可她不確定他是不是沈歌的領導。
白萱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歌:“不立案也不是不行,你去醫院代替你弟弟給我弟弟下跪道歉,我就不追究了。”
錢她不在乎,她要的,自始至終都是宋斐言一個。
不等沈歌開口,張翠芬搶先一步答應:“好好好,明天我就讓沈歌去下跪道歉!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白萱不在意的擺擺手,張翠芬帶著沈俊簽完字,逃亡一樣的飛速逃離這裏。
沈歌握緊的手慢慢放下,她看著宋斐言,掏出手機來在上麵打了幾個字,看著最後一條信息是她發出的,宋斐言沒有回。
她本以為是他忙,現在想想,或許是很忙,忙著和新歡打交道呢。
沈歌垂著眼睫,低頭走在回家的路上。
心口像被冷水澆過一樣涼。
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站在她這邊過。
在公司,他要隱瞞這段關係。
她明白,所以她不爭不搶不吵不鬧。
當初她日夜照顧他三年,以為自己熬到的是一場婚姻的承諾,可原來,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笑話。
她以為的苦盡甘來,僅僅是她以為的。
沈歌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下跪道歉?
她就要去看看那白萱的弟弟到底配不配!
驚恐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沈歌抬頭就看見一堆人站在那裏,有人舉著手機正在打電話,地上似乎躺著一個男子。
她不想多管閑事,可腳卻不聽話往那邊跑。
地上的人蜷縮著微微顫抖。
等靠近了,沈歌才發現,他似乎就是那天她在酒店遇到的那個閻王!
距離近了,沈歌才發現對方嘴唇發紫,臉色發青,她上前一摸,渾身冰涼!
“我是大夫,都讓讓!”
她想了想,對著身邊的兩個姑娘誠懇道:“麻煩你們幫我錄個像。”
要是他出了問題,她也有證據。
人還在瑟瑟發抖,沈歌摁了幾個穴位,之前剛剛取來的針還在包裏一次沒用,沈歌不再猶豫,拿出針來對著對方便紮了下去。
次日,薄衍墨醒來時便看見一個姑娘在他手邊睡著了。
他微微蹙眉,腦海中還有他昏迷之前的所有記憶。
他動了動有點麻木的手臂,沈歌猛地驚醒。
“你醒了。”
“你救得我?”
“身邊的東西不多,當時人很多,隻能急救一下。但是你的病症,不是那麼好好的。”
他的身份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人估計也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我這個病可以治?”
沈歌點點頭:“病情都可以治療,隻不過方法不一樣罷了。”
他的病情找過不少專家,但都束手無策。
就連他發病的時候,能治的人更寥寥無幾。
他盯著沈歌,看著那張年輕的臉,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就連那些專家都黔驢技窮,一個看似二十出頭的丫頭能有什麼辦法?
“對了,我上次真的有事,不小心......”
話還沒說完,手機鈴聲響起打斷,沈歌看著陌生的號碼微微蹙眉:“喂?”
“沈秘書現在還沒來是要食言還是打算我立案讓你弟弟蹲個穿?”
薄衍墨微微眯眼,他似乎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看到薄衍墨看過來,沈歌起身走到角落處:“我這遇到點事,待會兒會過去。”
對方盛氣淩人,擺明了不想好好說話。
那天晚上之後他調察過這個人。
名字沈歌,在宋氏工作。
似乎是宋斐言的秘書之一。
聽說工作能力還好。
“需不需要我幫忙?”
幫忙?
“你救了我一命,我算欠你個人情。”
“那我把錢轉給你。”
“不用。”薄衍墨起身:“你給我治病,我給你解決這次的事,順便,幫你報複一下那位。”
嗯?
沈歌猛地抬頭,就聽見薄衍墨冷漠的聲音:“欠我的那些錢你願意的話也可以給我。”
果然是閻王。
不做虧本的買賣。
沈歌看著人,“你這麼相信我?”
“你要是治不好的話,那就給我打一輩子的工。”
他會榨幹她的所有價值。
沈歌眼神看向別處,她或許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成交。”她頓了頓,“我叫沈歌,你叫什麼?”
“薄衍墨。”
薄衍墨?
京城那位?
見她麵露難色,薄衍墨露出點危險的模樣:“你想反悔?”
“沒有。”
師傅不讓她救治,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答應了應該也不算違背師訓吧?
而且她馬上就要離開了,薄衍墨在這裏應該不能一手遮天吧,也不能在國外也那麼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