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隊浩浩蕩蕩的帶著儀器設備過來已經差不多三個小時了,葉晨帶著他的隊員們在腓腓的洞口那邊研究啊研究,商量啊商量,葉夕等得都不耐煩了,在帳篷裏走來走去的,小腓腓(說起這個小東西,回來洗吧幹淨了,看起來也是非常漂亮呆萌的,怪不得說是高級寵物呢)則是一個勁兒的在吃考古隊的東西,好像怎麼也吃不飽,一邊吃還一邊流淚,那表情好像在說“我終於不用再吃堅果了。”
“小夕,你坐下來呆會吧,教授他們一定能找到進入古墓的方法的。”
聞人然也被留下來“照看”葉夕,美其名曰“戴罪立功”,可不能再讓葉夕失蹤了,葉夕看著這個唯自己臭屁大哥命令馬首是瞻的小姑娘,無聊的她心裏湧上一股惡趣味,如果聞人然知道葉夕的想法,她一定會在心裏腹誹:魔鬼教授一定會有個魔鬼妹妹,
“阿然啊,你說你,這麼聰明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喜歡我那個臭屁大哥呢?”
聞人然聽到這個,手裏拿著的杯子都哆嗦的掉在了地上,“小夕,你在說什麼啊,誰喜歡你大哥啊,他,他~~,他隻是教授。”看著小姑娘迅速通紅的臉,葉夕覺得逗弄這麼老實的姑娘會遭天打雷劈的,
“葉晨,25歲,單身未婚,大學教授,葉氏集團繼承人,帥氣低調又專情,簡直是富三代中的戰鬥機,聞人然姑娘,你真的不要考慮一下喜歡他嗎?”葉夕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
“小夕,你再說下去,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看到聞人然都又羞又氣的跳腳了,葉夕才打住,“好吧,好吧,我不說了,”
聞人然剛要鬆一口氣,葉夕又壞笑著湊到她耳邊來,“阿然,我真的希望你做我的大嫂,你這麼善良又好欺負,這樣的好大嫂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正當兩人打打鬧鬧的時候,隻聽到外麵“轟”的一聲爆炸,葉夕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找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聞人然愣了一會反應過來趕緊追了出去,帳篷屋裏隻留下了吃的撐的睡著的小腓腓。
當葉夕和聞人然趕到的時候,在小腓腓的洞口50米處出現一個更大的洞口,往下延伸著一段綿延很長的階梯,葉教授帶著自己的三個隊員準備下墓,臨走時望了葉夕一眼,破天荒的什麼也沒說,葉夕才不管那一眼是警告、威脅或是什麼的呢,抬腿就要跟著走,
聞人然立馬拉住了她,“小夕,教授不是不讓你下墓嗎?”
葉夕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這個小間諜,“剛才你的葉大教授下去之前有跟你說不讓我下去嗎?”聞人然回想了一下,還真沒有,就老實的搖了搖頭,
“那你還拉我幹什麼啊,聞人姑娘”說著,葉夕甩掉聞人然的手,一溜煙的跑下去了,
聞人然沒有辦法,在原地糾結了一會葉夕的用詞“你的葉大教授”,一狠心,也跟著葉夕下墓了,話說這也是聞人姑娘自己跟著教授一年多來自己第一次親身下墓。葉夕和聞人然跟著考古隊在古墓裏七拐八拐的,最終來到了大哥所說的主墓室,剛一進來就聽見隊員們在議論,“這裏真如教授所說隻是一個衣冠塚啊。”
“是啊,而且這到底是不是那個宗政將軍的墓啊,怎麼看起來有些淒涼呢,都沒什麼貴重的陪葬品。”
葉夕一聽到衣冠塚三個字,才明白為什麼大哥不攔著自己了,原來如此啊,隻是這裏確實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戰功卓絕的將軍的墓,就算是衣冠塚,也磕磣了些,最最重要的是沒有屍骨,這就意味著不能做臉部還原,葉夕可能永遠都不能知道這個將軍的樣子了。
葉教授點燃了主墓室裏的蠟燭,這個葉夕聽他大哥說過,貌似是什麼鮫人的油脂做的,千萬年都不壞,不過就是想想覺得惡心,油脂的取用方法,葉夕想著就打個寒顫,聞人然小姑娘也是很害怕,雖然隻是衣冠塚,小姑娘也是時刻跟緊葉夕,抓著她的手,主墓室裏沒有什麼奇珍異寶,不過好像有些書籍資料,葉教授吩咐隊員小心的把東西都拿到上麵駐紮地去,看到聞人然緊拉著葉夕的手,就塞給她一個隨手從地上撿起來的杯子,
“你把這個拿上去!”聞人然接過東西,看了葉夕一眼,葉夕示意她:“沒事,你先上去吧,”聞人然轉頭拿著杯子就往上跑,後麵悠悠傳來一句:“杯子是上好的翡翠做成的,價值連城。”說完隻見聞人然姑娘腳下一個踉蹌,接著聽到一聲輕輕的呼氣,聞人然姑娘就再也不跑了,開始慢慢地小心翼地拿著葉教授“看中”的寶貝上台階了,
“擔心人家小姑娘在墓裏害怕就直說唄,幹嘛嚇唬人家,臭屁。”葉夕嘴裏嘟囔道,葉晨好像沒聽到一樣自己徑直走到了主墓室唯一的棺材麵前,既然隻是衣冠塚,可想而知,裏麵也就是衣服而已了,葉夕本來沒什麼興趣,可見大哥盯著看了半天,也耐不住好奇湊了過去,原來裏麵除了衣服,還真的有別的東西——一塊玉佩,上麵還刻著字,葉夕下意識的下手就去拿,葉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掉了葉夕的手,
“哎呦”葉夕捂著被拍紅的手背,心裏想著定是這廝在公報私仇,故意的,葉晨用自己戴著手套的手親自拿出了石頭,
“赫?”葉夕聽到大哥說的這個字,忙問:“什麼意思?”
葉晨推了一下自己的鏡框,看著葉夕道:“宗政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