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他們就改口了。
喝了甜湯的那幾個,挨個出來說話,興衝衝地找黎昭道謝。
“頭不暈了,也不發燒了,咳嗽都消停了許多。”
“小娘子你這醫術當真厲害!”
“那甜湯竟然真的是治病神藥,你也是神藥啊!”
“......”
晏羲之也十分讚同地點頭,阿娘醫術多好。
他最有發言權。
這麼多年的頑疾都治好了。
現在看書,什麼姿勢都成。
坐多久都不用擔心臀部滲血,從而被嘲笑......
晏羲之看著耐心把脈的娘親,眼裏有光。
黎昭也發現,崖村這些人治好後,她藥箱空間裏那些囤貨,又補上了?
而給晏羲之的麻醉藥和藥膏以及器具,隨著大寶的好轉,竟然也重新補貨。
而原本泛著白霧的空間,也擴大了一些。
也就是說,隻要她能治好病症,這些物資就能循環利用,甚至還能有獎勵空間麵積?
這個不錯。
所幸穿到十年後,老天還是有點補償的。
晏羲之喜歡看書,醫術也不例外。
隻要有書,屁股坐下就是看。黎昭算是知道書呆子這個詞的具象化了。
“羲之,看了之後,有空就去山上幫娘找草藥。”
“不行,我要坐著看書。”晏羲之搖頭拒絕。
“你都黏在板凳上一天了,還不起身走兩步?”
眼看著熟悉的巴掌要來了,晏羲之條件反射般的站起身來。
“我去。”
黎昭想著改日帶他做做八段錦、五禽戲、太極......一天來一套。
每早就把人提溜起來搞運動。
文牒拿到,進去晏府把那對龍鳳胎帶出來。三個孩子放在一塊好教養。
黎昭這般想。
她其實也懶,但是想在大寶麵前打個樣,也就帶著他走山路算了。
才在半山腰沒多久,黎昭就氣喘籲籲,當然羲之更是失態。母子二人更像是互相折磨......
似是就等著誰提出下山二字。無奈倆人都是嘴硬的,依舊硬著頭皮走。
沒走幾步,一個黑衣侍衛走上前,拉著黎昭就詢問道:“敢問娘子,附近哪裏有大夫?”
巧了。
這不是口渴遇見賣茶人,剛合適嘛。
“我就是大夫,患者在何處?”
黎昭看向他身後。
另一個侍衛背著一個梳著婦人發髻的娘子,麵容我見猶憐。這會兒泛著蒼白。旁邊還跟著個服侍的丫頭。
黎昭觀察到她的腿腳裙衫全部都是血。似是被什麼獸物撕扯下來的。
“隨我們走,邊走邊說。”
黎昭帶著晏羲之,藥材沒撿,撿了一個病人回家。
丫頭春兒氣喘籲籲道:“我家皇......黃夫人欲從馬車上下來淨手。誰知突然竄出來一條惡犬。朝著夫人就來,咬得血肉模糊了!”
“求大夫救救我們家夫人。”
皇後娘娘若是有事,她們都別想活了。
娘娘和家中幼弟一同出來看田間風光,才離宮沒多久,就發生了這檔子事。
她們一個個可都是殺頭的罪過。
黎昭聽著丫鬟哭的撕心裂肺的,耐心安慰道:“放心,被狗咬了,最壞的情況就是瘋犬症;又不是死哭什麼?就是傷重了一些,不太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