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柔頓了頓,忽的冷笑,“她的動作真快,竟然在姬南萱趕過去之前將屋裏收拾幹淨了。”
秦拂鬱在她肩頭吻了吻,啞聲哄道:“今日隻是開胃小菜而已,等她生辰時我會親自上這道大菜,到時別說姬南萱,便是整個盛京城,都會知道她是個淫婦。”
“文墨甲手握重兵,我擔心他報複你。”
“我會將這件事情推到沈硯身上,當年沈老爺子剁了文老爺子的腦袋,文墨甲對沈家成見極深,隻要稍加引導,他定會中計。”
“你的計劃簡直天衣無縫,彼時他們鬥個兩敗俱傷,你和喬楹月成親,文家的兵權自然落到你手上,我們是漁翁得利。”
......
“林酒,事情可成了?”
流光閣中,喬楹月屏退了下人,將林酒單獨叫到麵前來。
林酒恭敬回道:“屬下按照公主的吩咐在城北找到了癩巴,果然發現了侯府有人與他接觸,還給了他一副您的畫像。
屬下暗中將這幅畫像換成了長公主,又重金收買了其中一個與癩巴接觸的人,讓他將乞丐送到了長公主的客房。
如今癩巴並不知曉自己睡錯了人,拿著侯府給的十兩銀子回了城北。”
聽完了林酒的稟報,喬楹月的眉眼彎了起來。
這個癩巴就是前世被秦拂鬱安排在洞房,毀她清白的乞丐!
姬南萱向來不愛湊熱鬧,忽然辦什麼賞花宴,她便心中有疑,提前讓林酒去城北調查。
果然發現了異常,於是她便順水推舟。
顏傾柔來她麵前裝模作樣的端茶道歉,暗中將藏在指甲蓋中的毒投入茶杯。
這手段和前世一模一樣!
前世她和秦拂鬱在公主府成親,公主府的吃食全都是府上的太監總管馬行季盯著,他們無處下手,她就親自出手。
在她坐在洞房等待時,她進來陪她說話,還為她倒茶。
正是那杯茶將她迷倒,被那癩巴玷汙。
這次她早有準備,並未將茶水咽下,而是趁著用帕子擦嘴時將茶水全部吐在了帕子上。
她的指甲蓋也藏了迷藥,趁著倒茶時投入茶水,顏傾柔半點沒有察覺,全部喝下了。
不出所料的話,秦拂鬱的後手會在半月後她的生辰宴上打出來。
這個陷阱是秦拂鬱刺出的刀,如今紮進他心愛女人的身上。
他若是知道了真相,會是什麼表情呢?
真叫人期待呢。
“仔細盯著癩巴,回頭還有大用處。”
“屬下明白!”
“莊姨娘呢?”
“已經查到了,就在城北。”
“還活著?”
“是活的。”
喬楹月鬆了一口氣。
林酒接著道:“不過傳回來的消息說人已經不太行了。”
心一緊,喬楹月立刻道:“我今晚就去見她,這件事兒不能被侯府知道。”
林酒點頭:“屬下明白,屬下會安排好。”
天色暗下來時,喬楹月隻帶了林酒一人出門。
為了掩人耳目,她喬裝成平民女子,隨著林酒來到了城北。
城北是貧民所居之地,路邊臟亂無比,時不時會有老鼠從腳邊竄過去。
喬楹月麵不改色的鏟飛一隻大老鼠,踩著積水走進巷子中,站在了一處院子前。
“公主,屬下得罪了。”
林酒攬住喬楹月的腰,帶著她跳進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