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娘的屁!老子沒做過!”文墨甲氣得不行,“這等拙劣的離間計隻要送到大理寺去,保準交代個清楚!”
沈硯正要說話,外頭傳來林酒的驚呼,隨後林酒小跑進來,白著臉稟報。
“回稟公主殿下,刺客毒發身亡了。”
“死了?”
喬楹月激動的站了起來,牽動傷口疼得悶哼。
沈硯看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公主殿下和文大將軍演的一出好戲。”
文墨甲氣衝衝道:“這麼明顯的離間計你看不出來?你是不是傻?”
“誰能有您文大將軍會算計?”沈硯滿臉冷意,“文大將軍若非要鬥,本官奉陪。”
沈硯拂袖而去。
文墨甲氣得不輕,“小崽子,敢威脅老子!公主,他是不是傻?”
喬楹月歎氣:“他不傻,他不信舅舅,恰恰是因為太聰明太陰險。”
在今日之前,她對沈硯避之不及,從未說過半句話,他們之間與陌生人無異。
她的‘舍身相救’‘芳心暗許’都太過突兀。
他那樣七竅玲瓏心的人,要是信了才有鬼了。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文沈兩家的矛盾並未徹底激化,隻要接下來她能夠取得沈硯的信任,前世的危機便能迎刃而解。
但那放冷箭的人肯定不會讓她如意,定會繼續挑撥。
必須將這人揪出來。
“舅舅也看見了,有人藏在背後暗算我們,文沈兩家若是互鬥起來,便徹底如了那背後之人的意。”
這會兒都不需要喬楹月多說,文墨甲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剛才那支箭明顯是為了激化他和沈硯的矛盾,像是生怕他們打不起來。
“此人藏在暗處,若是時不時射一支冷箭,舅舅和沈家勢必有一天會鬧翻,必須將這歹人找出來。”
喬楹月點頭:“背後歹人的身份我已經有了些眉目。”
“是誰?”
“平南侯世子,秦拂鬱。”
“不可能吧?那小子對你一片癡心,而且外界風評十分好,公主是不是弄錯了?”
秦拂鬱此人隱藏極深,別說舅舅,若是自己不親身經曆那些事兒,也不會相信他是惡人。
這一點才是秦拂鬱的恐怖之處。
想要讓他的真麵目暴露,她需要一步步謀劃。
“我已有法子揭穿他,舅舅看著便是。”
文墨甲滿腹疑惑的應下,隨後親自將喬楹月送回公主府,見她的傷沒有大礙,便回了將軍府。
喬楹月讓下人全部退下,叫了林酒到麵前。
“平南侯府有一個莊姨娘,但她並未住在平南侯府,你去查清楚她住在何處,別讓平南侯府察覺。”
林酒領命而去。
紅豆和紫苑一起進來,紫苑上前幫喬楹月寬衣,看見肩頭皮肉翻卷的傷口,眼圈兒便紅了。
“公主也太不小心了,這麼大的傷口,得多疼啊。”
“不疼了,別擔心。”
喬楹月伸手在紫苑頭頂摸了摸,心情百感交集。
前世的生辰宴後,她身敗名裂惹了皇兄不喜,皇兄要將她丟去水月庵。
紫苑為了幫她訴請冤屈,夜闖皇宮,被禦林軍一刀削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