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穩住的局麵因為這支箭陷入焦灼。
沈硯立在暗衛中間,眸子陰沉沉的盯著文墨甲。
“果真沒腦子,既然你要鬥,我沈家便奉陪,沈匆!認真打!”
此言一出,立在沈硯正前方的高大男子露出肅殺之色,帶領著丞相府的暗衛列陣殺來。
看見這般淩厲的架勢,喬楹月才明白,沈硯方才並未出全力。
文墨甲麵色一沉,匆忙叮囑喬楹月:“照顧好自己!”
隨後他便拔刀衝入戰局之中。
這一次的戰況比之方才要激烈得多,兩方人都是奔著對方的命去的。
即便公主府的暗衛從中牽製,也無法阻止這場廝殺。
喬楹月隻覺渾身發寒,咬牙吩咐林酒:“方才那支箭有問題,你去將放箭之人抓過來!”
林酒猶豫:“那公主的安全......”
“本宮自小習武,能保護自己,你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見喬楹月堅持,林酒隻能離開。
丞相府的暗衛不僅武功高強,還會排兵列陣,攻擊手法十分刁鑽。
將軍府的暗衛沒那麼多花裏胡哨,依仗實戰經驗豐富,每一擊都猶如泰山壓頂。
公主府的暗衛隻能盡量保護兩邊的主子不受傷。
戰局暫時平衡,但這平衡定會在某一個突然的時刻被打破。
果然。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舅舅忽然突破丞相府的暗衛,手中的大刀直奔沈硯的胸口。
喬楹月倒抽一口冷氣,立刻調動內力,直奔沈硯。
在文墨甲的刀鋒落下時,沈硯下意識側身,刀鋒偏離他的胸口,朝著他的胳膊刺了過去。
便在這時,喬楹月拽住他的胳膊往自己懷裏一拉,而她的身子卻因為慣性飛出去,取代了沈硯的位置。
文墨甲瞳孔一縮,立刻收刀。
可到底是遲了。
銳利的刀鋒從喬楹月肩頭劃過,鮮血很快將鵝黃色衣裳染紅。
“公主!”
“公主殿下!”
兩聲驚呼一同傳來。
前者是文墨甲,後者是沈硯。
文墨甲丟了刀,將到底的喬楹月扶起來。
沈硯沉著臉下令:“都住手!快去請太醫!”
三府暗衛立刻停手。
沈匆立刻去找太醫。
文忠瞧見是喬楹月受傷了,不等自家將軍吩咐,也去尋太醫。
公主府的暗衛也不落人後。
喬楹月看著肩膀上的血跡,疼得臉白如紙。
她心中很窩火。
怎麼最後受傷的會是自己呢?
文墨甲這會兒又心疼又惱怒:“公主不是說過,喜歡狗都不會喜歡他,今日為何拿命護他?”
喬楹月簡直比竇娥還冤。
要不是擔心前世的悲慘重現,她巴不得沈硯死了算了!
剛才她隻是想拉開沈硯,沒想到自己會受傷。
她想解釋,但稍微動氣便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別說話,”沈硯不知何時蹲在了她的另一邊,拿出帕子來按在她出血的傷處,向來疏冷的臉上似乎有柔色,“忍一忍,大夫很快便到。”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
“我不會讓你死。”
他認真的表情,讓喬楹月的心顫了一下。
“太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