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賴春暖從床上醒來，坐在床上迷糊一分鐘才把眼睛睜開來，看了下電腦桌上的時間，已經六點了。

換上運動服，開門走下了樓，到了樓下，見到老媽在廚房裏做著早餐。

“早上好，媽。”

“起來啦，今天做了你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還有鹹鴨蛋，鴨蛋都是自家產的，自家醃製的。”

老媽回頭跟賴春暖說了起來。

“媽我回來就吃，我先去跑一圈先，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賴春暖向大門口走了去，一邊走一邊說著。

現在的天氣越來越熱了，就算是沿著河邊的小路跑，但是沒一會賴春暖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全都被汗水濕透了。

在小路邊上很多村民們的菜園子，這時候已經有幾個嬸子或者侄媳婦在菜園裏了，見到的都會站著和她們聊會。

“九嬸，這麼早就來澆菜園子啊，種的菜挺青翠啊，九嬸的種菜技術就是好。”

賴春暖見到九叔賴昌泰的老婆九嬸蘇鳳在菜園裏澆菜就過去打起了招呼。

“春暖啊，聽說你都回來幾天了，怎麼沒見你來家裏坐坐啊，是不是帶了女朋友回來，躲家裏甜蜜著不想門啊！”

九嬸人是比較開朗的人，喜歡開玩笑，農村人嘛，什麼話都說得來的。

“沒有，我也就才回來兩天，昨天也沒時間啊，所以就沒來走動，我那有女朋友啊，要不九嬸介紹一個女朋友給我咯，哈哈，這樣九嬸你就可以早點喝上我的這杯喜酒了。”賴春暖一邊同周邊菜園子的嬸子和侄媳婦揮了揮手，一邊跟九嬸開起了玩笑。

“九嬸哪裏認識什麼女仔啊，如果有不就介紹給你咯，而且就算有認識的，你也看不上啊。”九嬸笑著說。

“九嬸你都還沒有介紹我認識，怎麼就知道我看不上人家了，萬一我們看對眼了呢，是不是啊。”賴春暖笑著回應。

“大家忙著先，我先去跑步先，回頭我有時間再來走動走動，到時候再聊。”賴春暖對著各個園子裏的嬸子和侄媳婦揮了揮手就沿著昨天的路線開始跑了起來。

“春暖好像是在外麵失業了，所以才回家來的。”賴春暖不知道是哪個侄媳婦說的，聽見了但沒理會跑遠了。

“虎子娘啊，別這麼說，現在外麵的工作難做嘛，回來就回來了，在城裏再找份工做就是了，別議論了。”六嬸對虎子他娘說。

賴春暖回到家的時候比昨天晚了一點，已經七點四十了，媽不在屋裏，應該是去把雞和鴨放來趕到河邊或者山上去才回家的。

老爸正在吃著早餐“回來啦，等下你自己去簽合同，我去跟村裏的打聽下清塘隊的消息。”

賴春暖坐在沙發上“嗯好的，爸你等下順便問下看現在雞苗、鴨苗、鵝苗現在是什麼價錢了，我到時候在水塘裏養上些鴨和鵝，山上再放養些雞。”

“嗯好，我問下”老爸頭也沒抬。

“我上去洗澡先，等下下來吃早餐，吃完我再去村委辦公室簽合同。”賴春暖從沙發上站起來，向樓上走了上去。

上了樓，進房間洗了澡，把衣服放進洗衣機裏，走進廚房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拿了一個鹹鴨蛋就走到大廳的裏坐了下來，老爸已經門了。

把鹹鴨蛋的殼在桌麵上敲碎，就開始慢慢的剝起了鴨蛋殼，把蛋殼放進垃圾桶裏去，就一口一口的吃起了鴨蛋，一個鴨賴春暖就隻用三口的吃完了。

賴春暖覺得蛋黃有點噎住了喉嚨，就端起碗來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把蛋黃衝了下去。

家裏有自製的醃蘿卜幹，想吃的時候，把蘿卜幹洗幹淨，用刀切丁，就可以吃了。

伴著蘿卜丁，賴春暖慢慢的吃著早餐。

等吃完早餐，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八點二十分了，賴春暖把蘿卜丁放回冰箱，把碗洗了放進除菌櫃裏，大嫂還沒下樓，所以賴春暖走了大門，就把大門掩上沒鎖。

向著村委辦公樓走去，也許是快端午節了，村裏的人好像放假在家沒上班去，所以今天村裏的人比昨天多了，現在很多已經起床的人們都坐在一起聊著各自碰見或者聽來的事。

村民見到賴春暖走了過來，就紛紛打起了招呼。

“昌樂啊，這麼早就起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現在才六點多還很早。”這是二祖爺，二祖爺是現在村裏輩份最高的唯一一個老人了，今年已經九十八歲了，有點老年癡呆，昌樂是我爸的名字。

“春暖叔，吃了早餐沒有，要不來一碗。”這是大丫的老爸叫世豪。

“春暖，吃早餐沒有。”這是二叔，叫昌吉。

“二祖爺，我是春暖是你的曾侄孫，昌樂是我爸，五爺爺，你也起這麼早，吃早餐了沒，二叔，我吃了，您吃早餐沒？世豪啊，我吃了，今天不上班麼？”賴春暖一一的回應起來。

一通回應下來已經感到口幹舌燥了。

“過兩天就端午節了，家裏包粽子了沒有，家裏年輕的在外打工的放假回來麼？”賴春暖對著眾人問道。

“鳳玲昨晚打電話回來說，今天坐車回來，晚上應該就到。”九叔說道。

“仁傑昨晚也打電話說今晚坐車回來，應該明早就到了。”世勳說。

“鳳鳴打電話回來說就放一天假，所以不回來了。”世貿說。

“那麼我有時間來家裏坐坐，很久沒見鳳玲了。那叫仁傑有時間去我家坐坐啊。年輕人打工的沒時間很正常的啊，下次放多幾天假就回來了嘛，賺錢重要。”賴春暖一個一個回應。

“各位爺爺，叔、伯、兄弟，我還有點事今天先聊到這，等我有時間跟大家好好聊一聊怎樣，你們聊著，我先走了先。”賴春暖抬起手看了下手表，已經九點二十了，讓村委書記等太久可不好，就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向著村委大樓走去。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有時間就來聊下天啊。（叔您有事，先忙，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眾人回道。

賴春暖到了村委辦公樓，走上二樓，在辦公室門口敲了下門。

“請進。”

聽到裏麵傳來聲音，就開門走了進去。“李書記早上好，我想問下合同打印好了麼。”

“春暖你來啦，坐，合同已經打印好了，你先看下有什麼不對的沒有，如果沒有你就簽下字，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跟我說，來喝水。”

李丹招呼賴春暖在沙發上坐下，從抽屜裏拿四份合同遞過來給賴春暖看，然後轉身就走到飲水機旁邊拿水杯接水，接好水端過來給賴春暖，賴春暖趕緊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因為剛才跟村人聊天聊得口有點幹了。

“李書記太客氣了，你有事先忙，我把合同看一遍先，看完我再叫您。”

“好的，你先看一遍，我就在電腦前，有什麼事你就叫我。”李丹回身走到電腦前坐下忙著前幾天縣裏開會的報表。

賴春暖則坐了下來，把水杯放在了桌子邊上，然後拿起合同翻開第一頁，一條一條的對了起來，因為這兩份合同所代表的可是對於賴春暖來說，可不是兩份簡簡單單的入職申請表格那麼簡單。

這對於賴春暖來說，可以說是人生的第一份高價合同，如果有什麼錯漏的話，到時候他會把整副身家都虧清光的，所以他現在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連標點符號都不放過。

就這樣對了四十多分鐘才對完兩份的合同，對完了兩份合同之後，賴春暖就，認真的開始一句一句的對比昨天早上，他們早已商量好的來對，大概看了三十分鐘，確實跟他們昨天早上說好的沒差別之後，賴春暖抬起頭來，舉起水杯喝了口水，對李丹說。

“李書記，我看完了，合同沒問題，我們來簽下名吧！”

“沒問題，那我們簽名吧，簽好了下午，我拿去縣政府備份一下。”李丹站起來，推開椅子，走了過來在沙發上坐下。

“是合同的最後一頁是吧。”賴春暖把手上兩份合同翻到最後一頁，拿起簽字簽，寫下了姓名、電話和身份證號碼還有日期，最後又打上了手指指紋，然後和李丹交換另外兩份還沒簽名的。

“嗯是的。”李丹在最後一頁簽上村委會的名稱及自己的姓名、村委會的電話和日期，最後再拿村委會的工章蓋上就完成了。

就這樣一份村委會的魚塘租賃合同和縣政府的山頭租賃合同，正式的生效了。

“賴春暖先生，我非常高興我們能合作成功，請問你的第一期租金是現在給，還是什麼時候給呢，是現金還是轉帳呢？”李丹見合同已經簽好了，就站起來伸出手和賴春暖握了下手就開口問了。

“轉帳吧，現在給，你把帳號給下我，我轉給你。”賴春暖回應道，因為他本來就是打算簽完合同就給錢的。

“好的，你轉入這個帳號就行了。”李丹用紙寫了個銀行帳號遞給賴春暖。

賴春暖從銀行卡裏麵直接將錢轉入李丹給的帳號裏麵，手機收到了轉帳成功的信息後，就對李丹。“好了你看下到帳了沒有，開收據給我。”

李丹的手機已經收到了銀行信息了，確認收到錢後，就拿起筆開了一張收據，“現收到賴家村村民賴春暖的租款XX萬元，立此為據”在收據上簽了李丹還有身份證號碼，再蓋上村委的公章，就把收據遞給了賴春暖。

賴春暖將收據和合同一起收起來就上前一步，伸出手和李丹握了握手“祝我們合作愉快，李書記以後可能還會麻煩你，請多多關照。”

李丹“合作愉快，不用這麼客氣，我們是互惠互利的關係，沒什麼關照不關照一說的。”

“那我先走先，李書記你留步，別送你先忙。”賴春暖向門外走去，李丹一直送到辦公室門口外麵。

回到家時，家裏已經在擺盤吃飯了。“剛剛好，回來得正是時候，下午我要去趟市裏，晚上就不用等我吃飯了。”

這時已經十一點三十分了，賴春暖在廚房邊洗手邊對老媽說。

“知道了，那我留點給你晚上回來宵夜的吧，應酬吃不飽的，回來吃了再睡覺好了。”老媽說道。

“好的，給我留點菜和一碗飯就行了不用留太多。”賴春暖回應道。

全家坐下來開始吃飯，老爸先開口了“合同簽了麼，還順利吧，錢夠麼。”

“簽了，還順利，沒什麼事，錢我還有。”賴春暖伸手入口袋裏（其實是從空間裏）把合同拿了來給老爸看。

老爸接過合同，連飯都不吃了就看了起來，大哥也端起碗走過去一起看，看了大概二十幾分鐘看完後，見後麵還有一張收據。“現在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以前一年花一千塊，都已經算是很多了，你看現在，一個早上才幾個小時就花了二十多萬去，真的比不了了。”

“爸，錢賺了，總要花的嘛，何況現在是花去，以後收得回來的。”賴春暖笑著說。

“清塘隊我已經聯係好了，初六人家就會過來，每個人一千五，然後包吃飯，做完之後另外付一萬三千元。沒問題吧？”老爸把合同還給賴春暖，邊吃飯邊對他說起清塘隊的事情。

“沒問題，爸你幫我拿主意好了，過了端午節後我可能沒時間顧及得了這麼多方方麵麵的，你們大家幫我看著點就是了，是了明天我們大家一起去看車，好不好。”賴春暖邊吃飯邊對大家說了一個領全家人振奮的消息。

“要不車就等過段時間再買吧，現在才剛起步，留點錢應急用吧！”老媽擔心兒子花錢太厲害。

“媽，我還有點錢，我買車正是因為以為都要用到的，像皮卡以後可以拉下這個那個的，以後的工你以為還可以像以前那個靠人去抬啊，那要多久才能做得完一件事啊！而另一輛箱車則是我以後要經常在家和外麵跑的，不可能每次都去車站買票坐車去啊！是不是，媽你別擔心了。”賴春暖勸著老媽寬心。

“那聽你的吧，確實也是，在外麵跑不可能老買票坐車，如果是晚上的話就要拖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去，那就麻煩了。”老媽想了想兒子說得也對，更何況應酬總得有輛車裝裝場麵功夫。

吃完飯後老媽喂狗，洗碗，賴春暖則是上樓喂起了金幣銀幣，銀幣在窩裏產蛋了，產了三顆蛋，不知道能不能孵出小金幣銀幣來，現在都是兩個輪流在孵蛋，要過段時間才知道效果。

回房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下樓跟家裏人說了一聲，就門了。

大哥把賴春暖送到鎮上坐車去市裏，大哥回去後。

賴春暖買了一張二點去市裏的車票，等了大概二十分鐘上車了。

因為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和放假時間，所以賴春暖向著車尾走了過去，在倒數第二排坐了下來。

賴春暖見周圍沒人，攝像頭拍不到，就從空間裏拿了個背包來背在背上，因為他怕等下在市區裏突然憑空變東西來，引起別人懷疑，所以現在提前把包拿來。

這樣就行了，賴春暖閉上眼睛靠著座椅要睡覺了。

在迷糊中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他，賴春暖醒了，見到有個女的在叫他，他還以為是到市區了呢。

“你叫我？有什麼事麼？我們認識嗎？”

柯芷晴想死的心都有了，原來人家根本就沒記住她，柯芷晴眼裏一團火冒了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賴春暖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

“是的我叫你，你好，我叫柯芷晴，我們認識，隻不過可能你不記得我了。”

“哦”賴春暖然後又閉上了眼睛睡覺了。

柯芷晴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以為自己一個美女主動過去搭訕，別人會表現很驚訝的神情的，誰知道人家根本不想理她，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柯芷晴轉身在前麵坐了下來，一幅誰也別惹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