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早上六點就起床了，起床門打算圍著村子運動一圈。

剛到一樓，老媽已經在廚房做早餐了，家裏的廚房的工作都是媽一直在做。

媽見到賴春暖，開口問了“早，怎麼了？怎麼那麼早起床啊？不多睡一會？！是因為剛回來不習慣麼？”。

“媽早上好，在做什麼早餐啊！很久沒吃過老媽做的早餐咯！沒有不習慣的，就是一直以來都習慣了這麼早起床而已，習慣了早上起床去跑步。”賴春暖站在廚房門口和媽說起話來。

“今天做了點香菇肉餡麵包，還有豆漿。那你去運動吧，回來就可以吃了。”老媽笑容滿麵的回頭對著站廚房門口的兒子說道。

“那我先去跑步了。”賴春暖和媽說了聲就向大門口走了去。

賴春暖家是在村尾的，離賴春暖家最近的一戶都在幾百米外，村裏的人都是姓賴的，都是同一個曾曾祖父的血緣關係，村子叫賴家村，村子以前有三百多戶人的，但最近十幾年來，家裏有點錢的都搬走了，現在村子大概還剩下一百來戶人。

賴春暖了門就向著村口跑去，因為村公路是圍著大半個村子修建的，路旁邊就是一條河，所以就算現在是六月份，但是早上的河邊還是有點涼。

村裏已經很多人都起床了，大人們要起床做早餐給小孩吃了去上學，很多村民見到了賴春暖都打起了招呼來。

“春暖叔早，您什麼時候回來的？那麼早就起來跑步啊！吃早餐沒，一起吃吧？”這是村裏今年已經五十二歲的族侄子賴運程，賴運程正端著碗在門口的石凳上吃著早餐，見到賴春暖從村尾跑過來就打起了招呼，因為賴春暖的在族裏的輩份比較高，所以很多村裏的上了年紀的見了麵都叫他一聲叔叔。

“運程啊，早上好，吃早餐沒有，孩子上幾年級了？我昨晚回到的，我就不吃了，你吃就行。”賴春暖跑到賴運程的麵前說起話來，因為現在村民的房子大多都是在公路邊上的。

“春暖叔，有沒有帶嬸子回來啊！二根讀三年級了，多謝春暖叔的關心了。”賴運程站起來對著賴春暖開起了玩笑。

“叔還沒談過戀愛呢，那來的叔嬸啊。先這樣，回頭再和你聊，我先去跑步先。”賴春暖說了聲就繼續向著村口跑去。

“好咧”賴運程對著賴春暖的背影回了一句，賴春暖沒回頭，就是揮了揮手。

因為這時候還挺早的，路邊還沒有什麼村民，有幾個也是因為要趕早上的村公交車去上班的，村子裏隻有一輛公交車，早上六點二十分發車中午十點回來，然後十一點再發車到了傍晚五點半回來，一天就發兩次車都是到市中心的。

跑了一圈回到家時已經是七點半了，進了門和媽打了聲招呼就上樓洗澡了。

洗完澡下來，爸已經坐在那裏吃早餐了，爸見賴春暖下來了就開口說話了。

“吃早餐吧，那麼早起床幹嘛！不多睡一會，等吃完早餐你跟我一起去村委辦公樓去了解下租魚塘的細節。”

“爸早上好，好久沒吃過媽做的包子，豆漿了，媽去哪了，不吃早餐啊？好等下我們父子兩一起去村委。”賴春暖拉了凳子坐下來吃吃早餐邊回老爸話。

“你媽去菜園了，現在村裏沒多少戶人了，魚塘、地、山頭這些很多都已經荒廢了，都沒人去管理了。租金方麵應該不會太貴，你打算是把村裏的三個魚塘全部租下來還是怎樣？”老爸有點感慨的對著賴春暖問。

“我想全部租了，再租兩個山頭養點牛或者羊之類的。”賴春暖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說道。

等賴春暖和老爸差不多吃飽的時候，大嫂也抱著女兒從樓上下來了，大哥晚上吃完飯洗完澡就會回學校的。

“大嫂早啊、木子侄女也早啊，來小叔抱抱，大嫂吃早餐吧。”賴春暖站了起來對大嫂打招呼，順便把侄女抱了過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春暖起得挺早的嘛，木子先和小叔玩一會，媽媽先吃點早餐再陪木子玩。”大嫂站在沙發背後和賴春暖說話，然後又彎腰和女兒說話。

“大嫂你先吃早餐吧，我和我的寶貝侄女說幾句話啊。”賴春暖抱著侄女木子，讓木子站在自己的大腿上，邊搖邊對著侄女說。

“是了，爸金幣和銀幣呢，昨晚你們不會真的關籠子裏了吧！”賴春暖想起家裏還有兩隻鸚鵡，就問了起來。

“沒有關籠子，應該是你媽早上開大門時飛去了，你不是說會回來麼，等下就會回來了吧。”爸回了賴春暖一句，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逗著孫女玩。

“木子侄女啊，叔叔可是費了好多心思才買了兩個鸚鵡回來送你的噢，等下等飛回來了就介紹金幣和銀幣給你認識。爸這兩個鸚鵡才一歲多五個月大的，灰鸚鵡是可以活到六十歲的，等我下午做個繁殖箱給它們繁殖，現在這季節不知道是不是會生蛋，反正做個箱子也沒什麼事，我下午再做就好了。”賴春暖逗著侄女，然後和爸說了一下鸚鵡的事。

“鸚鵡可以活這麼久麼！箱子下午做就行了沒事的。”爸看了下牆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就對大嫂說。

“阿嬋，吃飽了沒，碗筷留著你媽再收就好了，你在家帶孩子順便看家，我和春暖去下村委。春暖我們去發吧，不然等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搞定呢。”老爸對大嫂說了幾句話吩咐大嫂在家帶孩子和看下家，就叫上了賴春暖一起門口。

“爸我吃飽了，小叔來把孩子給我抱著吧，你們去忙吧，我在家裏就行了。”大嫂走過來把孩子抱了過去對我說。

賴春暖點點頭站起來就向門口走了去，跟上爸的腳步後和老爸聊了起來。

“爸以前村民裏還有多少戶口是現在還在村裏的，我早上跑步時，很多的房子都已經沒人住了，那些搬去的是連戶口也遷出去了麼？”

“現在村裏還有一百二十戶口人，那些搬去的都是連戶口也遷走了的，主要是我們村子太偏僻了，交通又不通順，現在村裏的房子沒人住的都是已經搬走了的。”老爸邊走邊說著現在村裏的情況。

“那些地和山頭怎辦，是村委收回去了還是重新分配給村民們啊。”賴春暖帶著疑問，快走兩步跟上老爸的節奏問了下。

“土地沒收回去，重新分配給村民了，山已經收回去了，現在村民是沒有山頭的私有的，山頭全部都已經收歸國有了，現在如果有人想要用山的話，隻能是和村委租的。”老爸把現在的幾個問題點全說了一遍。

“主人，我們回來了，你現在是要去玩麼，帶上可愛的金幣（銀幣）好不好。”走到半路時，天上就響起了鸚鵡的叫聲了，賴春暖抬起頭，隻見金幣和銀幣從天上飛了下來。

“主人，早上好（主人，早上好），爸爸，早上好（爸爸，早上好）”這是金幣和銀幣的問候。

“大早上就跑去啦。”賴春暖一邊開口一邊用手指了指肩膀的位置，金幣和銀幣飛下來一個站一邊。

“我們去晨飛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左手邊的金幣開口就說了起來。

賴春暖沒搭理這兩隻他懷疑已經成精了的鸚鵡，我爸一起向村委走去。

路上已經很多村民了，村民都在趕著早上太陽沒那麼猛的時候去地裏幹農活，所以一路上很多人都在和老爸和賴春暖打招呼的。

“二祖爺和春暖叔早，這是要去哪裏啊？”“春暖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和二哥要去哪？”等等這些村民們的問候。

“大家早，我昨晚回到家的，現在想和老爸去趟村委會那。”老爸沒開口說話，隻是見了人都是微笑著點點頭就是了，所有的問候都是賴春暖回答的。

“村委是八點半上班，現在過去已經有人了，春暖有空過來吃頓飯啊，你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五叔對著賴春暖說道。

“好的知道了，五叔，有時間我就過來，我不打算去打工了，所以以後我都會在村裏的。”賴春暖笑著回應五叔，村裏還有些還沒上學的小孩這時看到站在賴春暖肩膀上的兩隻鳥，紛紛圍了過來，這一嘴那一舌的問起了賴春暖。

“春暖叔，春暖叔，這是什麼鳥啊。”“春暖叔爺，這是你山上掏回來的麼。”“春暖叔，這麼大的鳥什麼時候殺了吃可以叫上我麼。”…大丫二丫還有二根一大夥小孩各種問題問了來。

“這是叔養的鸚鵡鳥，會說話的，不是山上掏回來的，是我從外麵買回養的，想吃的話，等那天叔見它們不聽話就殺了給你們這群猴子吃好不好，大的一隻叫金幣，小一點的叫銀幣。來金幣、銀幣和小夥伴們打招呼。”賴春暖彎著腰逗著一群小孩說道，然後扭頭對著肩膀上的金幣銀幣說了一句。

“小朋友們，你們好，我叫金幣。（你們好，我叫銀幣）”“我們是朋友，所以不能想著吃我們的（對不能想著吃可愛的銀幣的）。”金幣銀見到孩子們的眼神都嚇得發抖的叫了起來，如果不是還有賴春暖在的話，早就已經飛上天不敢下來了。

“好了，叔和叔爺還有事，別在搗亂了噢小鬼們。”賴春暖對著一群小孩揮了下手。

等走到村委門口的時候，賴春暖都已經感覺到口幹了，村委辦公樓是一棟三層的樓房，一樓是租給村民做雜貨鋪的，二三樓才是村委辦公室。

賴春暖剛才在路上已經聽村民們說了，村支書辦公室是在二樓，所以賴春暖跟在老爸身後向著二樓走了上去。

“咚、咚、咚”賴春暖在門上輕輕的敲了幾下，等裏麵的人回應了，再開門走了進去。

賴春暖一進門看到電腦桌後麵坐著個女的，就問了下。

“你好，請問村支書在麼？”

桌子後麵的人抬起頭看了下就站了起來，走來一邊說著一邊倒水。

“二叔啊！您來是有什麼事麼？沙發上坐，這是二叔的小兒子春暖吧，來喝杯水，我就是這裏的村委書記了，你好，我叫李丹，是荷花村調過來的。”李丹一邊和老爸打招呼一邊介紹了下自己。

“書記您好，我叫賴春暖，這是我爸，我來是想租村裏的那三張魚塘還有村西頭的幾個山頭的，就想了解下要什麼手續之類的。”賴春暖站起來接過水杯，一邊介紹起自己，一邊說了今天來村委的目的。

李丹上下打量了一會賴春暖，好一會才開口說話。

“二叔是你要租魚塘和山頭還是春暖要租啊？”

這就是試探了，賴春暖給了爸一個眼神阻止了老爸的開口，然後笑道。

“是我要租，我來就是想問下大概多少錢才能租下來，我在外麵沒什麼工作，所以想回家來搞點農業，看下能不能有幾個錢的收入，免得我在家裏閑得無聊的。”賴春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村支書，看上去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但是絕不是省油的燈，兩三句話就差點讓自己把底線露出來了，看著李丹的臉上，一幅很高興的有人回鄉創業的表情，但賴春暖老感覺麵前的不是一個很陽光的人，總感覺像是一隻正在給雞拜年的狐狸似的。

“噢！是春暖要回家來創業啊，歡迎歡迎，你要租魚塘是養什麼啊？！租山頭又要養什麼呢？！現在的租金有點貴噢，我勸你可要考慮清楚噢，當然啦，我作為村委書記，有村民回來村裏創業，我是很高興也很支持大家夥回鄉創業的。”李丹的臉從賴春暖開口說要租地就一直都是笑容滿麵的。

賴春暖都差點就以為村支書是支持自己的創業行動了，但是一想到從開口以來說這麼多，一談到租金問題，李丹就一通長篇大論的讚揚自己，又是支持又是希望有人回村創業的，就是絕口不提租金多少的問題。

賴春暖也知道，現在誰先開口說了價錢，誰就輸了。

“是啊，現在村裏的人有能力搬的都已經搬走了，我這次如果不是失業回來過端午的話，都不知道原來村裏沒多少戶人家了，那像以前啊，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想回農村了，都想著搬去城裏或市裏，寧願在市裏住個三房一廳也不願回村裏來住平房的了。”

賴春暖也是滿臉笑容的對著李丹就開始說起別的，而且還特意有意無意的表示現在村裏人口少，很多地方都在荒廢了，還老在暗地裏說自己是因為沒錢才回家的。

李丹看著麵前的這一張笑容滿麵的笑臉，在心裏老是有一股大嘴巴大嘴巴抽上去的衝動，這隻小狐狸，你不先開口我絕不開口。

“春暖是想租山頭來養鸚鵡麼，我看你肩膀上的兩隻鸚鵡養得很漂亮啊！是非洲金剛鸚鵡麼，這麼大的，我都沒見過呢。”李丹笑著對賴春暖讚揚的說。

賴春暖見李丹的眼神已經沒之前的那種感覺狐狸的狡猾後，知道差不多開口了，有些事可以壓一壓，但過尤不及還是知道的。

“沒有，我租山頭不是為了養鸚鵡的，我想養點肉牛，書記現在，魚塘和山頭的租金年租是多少啊？”

李丹見賴春暖先開口了，心裏也舒了一口氣，再扯下去她都快崩潰了。

“魚塘因為是村裏的，所以年租要便宜，但山頭是政府的，所以有點貴，魚塘年租金一萬五千元交一付三，魚塘因為是村裏的，所以我作主年租一給你好了，山頭年租金是三萬二交一付五，春暖你打算租幾年啊？”

“行那我明天過來和你簽合同，我打算全部先租三十年的，你看行不行？”

賴春暖見李丹已經說了價格來了，本來還以為李丹會開口要，魚塘年租要兩三萬，山頭年要七八萬呢，現在這個價格也合理，就訂下了明天早上簽合同交租金什麼的了。

“行，那你明天早上過來簽合同，我今天叫人把合同打印來。”

“那行，我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