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好奇地打量女孩，皮膚白-皙，長得還行。

“這是我女朋友，小梅。”阿豪介紹道。

“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阿明。”

“你好。”小梅害羞地和我打招呼。

“你好。”我也笑了笑。

這頓飯是我出來後吃的最好的一頓，五個人吃了三百多，算是高消費了。我雖然有些肉疼，但是想到沒有這幫人自己也賺不了這一千塊，當下也就看開了。

吃飽喝足後，幾人回了幸福旅館，聚在一塊商量著今晚要不要繼續搞，還有沒有合適的地方。我在一旁默默聽著，我人生地不熟，隻好閉起嘴巴裝城府，小梅則在幫著阿豪整理床鋪和衣物。

幾人談論了好一會兒，得出結論，今晚不行動。聽到他們講了大半天結果不行動，我有些小失望。

這時，阿豪對著他們三個使了使眼色，我看不懂，還以為阿豪眼睛裏進了沙子。陳浩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我拉了出去。

“這是要幹嗎？”我一臉困惑地看著陳浩。

陳浩露出猥瑣的笑容，“對的，給人騰個地方。”說完，他就和老許趴在門上偷聽裏邊的動靜。

我這才後知後覺。我也很是好奇，於是也把頭湊了過去，跟著一起偷聽。

裏麵隨即傳來了小梅的呢喃聲，起初需得豎起耳朵聚精會神方能聽見，而後，聲音便越來越大，聲聲入耳，不用趴在門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旅館的隔音確實有點差。我思忖著。

小梅在裏邊被阿豪搞得嗷嗷叫，老許聽得很是火大，於是拉起兩人，要去幫助一下那些失足婦女。我有些不好意思，沒去。陳浩也沒去。老許一個人去了。

陳浩和我又去了煙紙店，買了幣，繼續玩老虎機。我的手氣似乎用完了，五十個幣一下子輸了個精光。

“草！”我恨不得一拳將這機器幹碎，但想起老板的黑臉，還是放下了手。我有些上頭，又換了兩百個，不到一個小時，兩百個又是一空。

我又想去換，忽聽的陳浩也發出一聲“草！”，這才反應過來。馬的，自己這是被勾魂了吧。陳浩也輸了個精光，罵罵咧咧。“早知道還不如和老許去幫助別人了。”

“走吧走吧，不要上頭。”我拉走對著機器一頓怒罵的陳浩，又去買了些豬頭肉和啤酒。

回到旅館，阿豪和小梅已經解決了戰鬥，老許還沒回來。小梅剛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身穿一件黃色的吊帶裙。我招呼兩人過來吃東西，邊吃邊聽陳浩在一旁問候那台機器祖宗十八代。

酒喝完了，小梅就起身開一瓶新的，彎腰遞給我。

幾人喝了一個多小時，老許還沒回來，陳浩說他這是要準備死在床上了。阿豪送小梅回工廠，也走了，房間裏就剩陳浩和我。陳浩興許是喝多了，醉了，躺了一會兒便開始打鼾。

無所事事的我隻好一個人來到樓下，又去煙紙店玩老虎機。

“馬的，我就不信了。”我轉眼又輸了五十塊。“霧草！你個狗太陽的！”我心裏一陣陣的痛，我請客吃了三百多，賭博也輸了三百多，搞來的一千塊轉眼就剩三百多，這事要是讓張蘭知道了，非把我扒掉一層皮不可。

我又想起了自己遠在鄉下的母親，自己出遠門來去廣州的時候，那三百塊的路費都是母親挨家挨戶四處借的，要是自己把那輸的三百多塊，寄回老家，母親得有多高興啊！可賭狗就是這樣，輸錢了才知道後悔，然後繼續賭，繼續後悔。

好在我算是收住了手。我來到電話亭，給老家的小賣部打去了電話，讓老板去喊一下我媽媽過來接電話。小賣部離家裏不遠，十幾分鐘後，我又打了過去，這次是媽媽的聲音。

母子倆聊了好一會兒，我不想讓老媽擔心，騙她說自己找到工作了，現在在廠子裏上班，又說張蘭對我很好，很照顧我。我媽讓我老老實實地好好工作，努力賺錢出人頭地，隨後又羨慕地告訴我，昨天張蘭又給她媽媽寄了兩千多塊回家，讓我跟著她蘭嫂多多學習。

......

掛斷電話，我又沒了事做，轉頭又走向了煙紙店。到了門口，我給了自己一個大比兜，總算清醒了，我想去看看張蘭，扭頭朝著夜鶯俱樂部走去。

張蘭讓我找工作，可我白天睡晚上起的夜貓子作息，哪來的時間找工作。實在不行的話，幹脆也找個夜店上班得了。

夜鶯俱樂部外麵繁華無比，有很多攤位，賣小吃的，賣服裝的，還有不少穿著時尚，青春漂亮的女孩子在這裏閑逛。我蹲在路邊，看的眼花繚亂。

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一排麵包車疾馳而來，直奔夜鶯俱樂部。

“嘩啦”一聲，車門打開，跳下來十幾個年輕人，個個手裏拿著報紙包裹著的長狀物品，我看過黑-幫片，猜測裏麵不是鋼管就是砍刀。後麵跟著的幾輛車也同樣如此，人數就起來有一百多號人。

這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位在路邊的西瓜攤老板嚇了一跳，以為是他堵了路，這群人要過來找他的茬。但是他想多了，這些人壓根沒看他，徑直朝著俱樂部裏麵走去。

“這些人是來幹嘛的？”

“這些是湖南幫的人，看這架勢，恐怕今晚是要跟四川幫的人打起來！”

“真的假的，我看他們不是要打四川幫，是要去砸那個夜鶯俱樂部的場子吧？”

“你第一天擺攤啊？那夜鶯俱樂部不就是四川幫的產業。”

“那我們還是早點收攤吧，免得一會兒被誤傷。”

聽到兩位大叔的對話，我有些擔心張蘭。

這時，又有六七輛車過來，同樣下來一百多號人，手裏都拿著家夥。

“窩草，這是四川幫的援兵吧？”

“快快，趕緊跑路。”

周邊的攤販們一個個的開始收拾，害怕等會自己被卷進去。唯有一位炒河粉的大叔，巍然不動，悠閑地坐在椅子上。

“老宋，愣著幹嘛，趕緊跑啊！”

“跑個鬼哦跑，天塌了他們都打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