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我正在和一個重要客戶通電話,聊到關鍵條款時,那股熟悉的困意再次襲來。
我拚命掐著自己的大腿,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可眼皮還是不受控製地合上了。
等我再次驚醒,是被電話那頭客戶不耐煩的質問聲吵醒的。
“謝先生?你還在聽嗎?謝先生!”
我猛地回神,連忙道歉,可對方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冷冰冰地掛斷了電話。
我頹然地放下聽筒,一抬頭就對上了徐軒韋那雙充滿得意的眼睛。
林昭菡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失望。
“謝硯,你怎麼搞的?張總的單子跟了快兩個月了,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我看著她虛偽的嘴臉,隻覺得一陣反胃。
“我......”
我剛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那種深入骨髓的疲憊感,正在一點點淹沒我的意誌。
我必須找到那個媒介,否則我不僅會失去工作,更可能像前世一樣,在無盡的倦怠中走向死亡。
......
“謝硯!給我站起來!”
一聲怒吼在我耳邊炸響,我猛地一個激靈,從沉睡中驚醒。
一睜眼,便對上了老板劉保成那張充滿怒火的臉。
我慌慌張張地站起身,身上披著的一件外套順勢滑落在地。
“好啊你,謝硯!”老板指著我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在上班時間睡得這麼死!”
“你不要以為拿了幾個大單,就可以在公司裏為所欲為了!”
我被罵得暈頭轉向,一臉無措地看向四周。
同事們都低著頭,假裝忙碌,但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卻藏不住。
我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徐軒韋身上,他正衝我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笑容。
那笑容像一根針,瞬間刺破了我所有的偽裝。
我失控地衝著他大喊:“徐軒韋!是你!是你把困意轉移到了我身上!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我的聲音尖銳而突兀,整個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徐軒韋被我嚇了一跳,隨即裝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樣子。
“謝硯哥,你睡糊塗了吧,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林昭菡立刻上前來,將徐軒韋護在身後,義正言辭地對我嗬斥道:
“謝硯,你什麼意思?你自己貪睡,怎麼能怪到阿韋頭上?!”
“阿韋怕你著涼,好心給你蓋了外套,你竟然還在這裏汙蔑他!你還有沒有良心?”
外套!
“對,就是外套!”
我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瞬間明悟。
我立馬彎腰,撿起地上那件屬於徐軒韋的外套,瘋了一樣衝到他麵前。
我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對著他嘶吼:“徐軒韋!你是不是就是通過這件外套,把困意轉移到我身上了?!快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