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般上門維修空調,不經意的一眼卻讓我渾身血液凝固。
床上女孩脖頸上的紅色胎記和我相戀五年女友的一模一樣。
她不是出差嗎?
可地上不起眼的袖扣卻讓我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空氣中還彌漫著不言而喻的味道。
也許這隻是巧合。
可一次“意外”卻讓我明白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
“你的狗眼往哪看呢?”男人大聲嗬斥。
我連忙移開眼睛。
“就你一個破修空調的,還想肖想這樣的美人?你也配!”
“把地上和那邊給我收拾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片汙穢,心裏的怒火就要呼之欲出。
“還不行動,要不然投訴你。”
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強忍著惡心開始清理。
“已經按您的吩咐收拾好了。”我沙啞著聲音說道。
“滾吧!”
出來後,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給沈婉煙打去電話,幾個都無人接聽,最後要掛斷的時候被人接起。
“誰啊?”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赫然就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
咬緊的牙根出賣了我此刻的心情,一句話沒說掛斷了電話。
深呼吸幾次,回到了公司。
“清淮,怎麼樣,今天有沒有瓜吃?”同事一臉八卦地湊過來。
“什麼?”我一臉疑惑。
“就你剛剛去的那家,我們都去過好幾次了,我們之前說的就是他家,有沒有一飽眼福啊?”
我震驚地看著他們,還沒等我開口,繼續說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子被帶了綠帽子!”同事臉上滿是戲謔。
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任由指甲刺進手心以此保持冷靜。
我拿出手機裏沈婉煙之前的海報。
“是她嗎?”
“是啊,你認識她啊?”
“不認識,偶然在一個會展拍下來的。”我借口有事,逃離了同事的包圍圈。
他們還在壞笑著談論,原來,我就是他們口中那個被戴綠帽而不自知的蠢蛋。
一直到下班都沒有看到沈婉煙回消息。
第二天下班回家,沈婉煙已經回來了,她的行李散落一地。
“還知道回來啊!”
抬眼一個杯子向我飛來,我連忙躲開。
“本事大了,還敢躲!”
“死了啊,打這麼多電話不接,消息也不回。”沈婉煙對我一頓咆哮。
不知何時,從前溫柔體貼的她變得對我如此的不耐煩。
當時在高空作業,就沒回她,若是以前,就算吊在二三十樓外麵,她的電話消息我都是秒接秒回。
“在忙,沒時間接。”我淡淡回了一句。
“還不去做飯,我都要餓死了。”她抱怨道。
“你點外賣,我吃完了。”
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自從我們在一起後,我變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外賣不健康,我從不讓她吃。
看不過一地狼藉,還是動手給她收拾。
收拾臟衣服的時候,雜亂中出現了一條不屬於她的布料。
我拿在手上愣住了,她目光觸及到,趕緊跑過來。
“清淮,這是我特意給你挑的。”她僵硬地說道,掩飾了剛剛一瞬的心虛。
可那分明是別人穿過的,上麵還留有不明液體,強烈壓住胃裏的翻滾。
“你確定要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