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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掩蓋的黎明被掩蓋的黎明
萬山煙

1

我在太子宴會上當眾調戲太子侍妾。

更是在諸位賓客麵前,摔碎了太子最愛的西域琉璃盞,毀壞了整場宴會。

眾人大為震驚,“尚書公子瘋了!”“楚家不保”的話不斷傳出,而我隻是麵帶微笑,對著氣勢洶洶的府兵舉起了手。

“各位大人,我覺得我犯了事,還是盡快羈押我比較好。”

前世,我成了未婚妻和他表哥的替罪羊。

他們犯下了震驚全國的殺人販賣案件,卻將一些的罪責推卸在了我的身上,將我徹底定死在恥辱柱上。

可憐我堂堂刑部尚書的公子,最終慘死於國法之下。

我在地牢含恨隱忍時,父母也因此受到牽連。

我原以為隻要我認下所有的事情,他們就能安然無恙,結果卻得知他們在流放的途中客死他鄉。

而我也“畏罪自殺”死於獄中。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們實施栽贓的這天。

未婚妻利用和我的關係,偽造我在凶案現場,那我就讓所有人知道,我有讓人無法忽視的“不在場證明”。

我拉著太子侍妾的胳膊,不斷地用言語調戲著她,而那侍妾回過神後猛地將我推倒在地。

周圍賓客的議論聲傳入我的耳中。

“尚書府少爺是不是瘋了!”

“他竟然輕薄王小姐,那可是太子最喜歡的侍妾。”

此類議論的話語不斷,但我仍然覺得不夠。

我搖搖晃晃起身,一把推翻了滿桌的佳肴,然後又將太子珍愛的琉璃盞全部摔碎在地。

我不顧阻攔搖晃地撞倒了眾人進獻的珍寶。

漸漸地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異樣的目光不斷在我身上掃視。

連廊間忙碌的宮人都停住腳步向我看來。

但我絲毫不理會,繼續大鬧宴會現場,勢必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此。

周圍嘈雜叫罵,說我不知禮數,一定要讓太子將我關起來治我的罪!

我勾起嘴角。

這才是我想要的結果。

當我再次拿起進貢的鮫珠時,太子府兵將我團團圍住。

我放下鮫珠,抬頭看了看西沉的太陽,然後大聲喊道:“現在是酉初二刻,我剛剛大鬧了太子的宴會。”

幾名府兵麵麵相覷,他們手中舉刀向我慢慢逼近。

我將雙手高高舉起,示意自己沒有反抗的意思:“我建議你們現在就把我關起來,否則我還要鬧!”

為首將領開口:“楚公子,你究竟為什麼大鬧太子宴會?”

“別廢話!”我雙手交叉背在身後,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快點綁了我!急得很!”

他們滿是疑惑,大概是真的沒見過這樣找死的人。

太子府地牢中,我態度依然不改,氣得府兵跳腳。

我承認無人主使,全是自發行為,堅決要求將我關押在此。

“你知道得罪太子是什麼下場嗎?”為首的將領以為我並不知曉究竟犯了什麼罪。

我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毀壞財物,破壞太子宴會,更是落了太子殿下的麵子,太子怪罪下來,我的家族也會受此牽連。”

他疑惑不解。

我繼續開口:“若是讓聖上知曉,認為我此等行為是蔑視皇族,可能會存在抄家的風險。”

“不愧是刑部尚書的公子。”

“所以我清楚我在做什麼,你們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將我好生看管起來。”

首領歎著氣搖搖頭,告知我太子心地仁善並不打算告知陛下,讓我的爹娘將我領回去,做了賠償就好。

我堅決搖頭:“誰都休想將我從這裏帶走。”

首領無奈,將我關入地牢,重兵把守。

我長舒一口氣,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月亮閉上了眼睛。

前世的此刻,白雨嫣和陸辰良正在處理剛剛殺死的少女屍體,而我無力救她,隻能盡量自保。

他們將我的貼身玉佩扔在現場放,偽造我殺人埋屍的假象。

更是買通人證,證實我曾說過取人性命的話。

證據一一擺在我的麵前,讓我無從辯駁。

而今生,我已被關在了太子府地牢,且重兵看管。

皇家為我提供了不在場證明,誰又能質疑?

想起前世在公堂之上,京兆府尹問我當時身在何處,我那回答如同辯解般可笑。

而這次,我有了新的答案:“我在太子府地牢。”

2

我剛閉眼不久,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我一睜眼,便對上了母親發紅的眼睛,她顫抖地伸出手想要將我攬進懷裏。

“琰兒!我的孩子......”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滑進了我的衣襟,聲音更是顫抖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抬頭與父親對視,他滿臉嚴肅卻掩蓋不了眼底的心慌。

“楚琛琰!你是想拉著我們整個楚家去死嗎?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府兵冷眼看著我們一家。

平時不可一世的父親竟然主動討好般湊上去,聲音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位官爺,我家孩子不勝酒力,喝酒誤了事,我們帶他回家一定好好教訓他,以後若是太子殿下開口,我楚家定然竭力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母親一邊抹著淚,一邊反複地查看是否有傷口。

“琰兒,我們回家,有什麼事我和你爹頂著,你不要怕......”

看著他們為了我如此操勞,我的心如同被淩遲了一般陣陣絞痛。

前世,也是為了我,他們不斷奔走。

可我涉及的案件讓陛下震怒,曾經與我家交好,攀附我的人,都對我爹娘避之不及。

傲骨了一輩子的父親脊梁也被壓彎,溫婉的母親為了給我討說法,也成了達官貴人口中的潑婦,他們最終都慘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可是現在已經不同了,我現在隻能待在地牢。

隻要能留在這裏,他們就無法誣陷我。

府兵看著父親的份上,還是準備將我放出。

但我絕不能就此離開,我突然推倒母親,衝上來打倒府兵。

“我讓你放了嗎?我都說了,我哪兒也不去!”

我如餓狼般的模樣嚇退了眾人,父親更是不敢相信一直溫文爾雅的兒子,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一揮手,對著空氣就是拳打腳踢。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像是聽到了什麼,我沉默了半晌,然後突然哈哈大笑。

“你們聽到了嗎?他說隻要我好好待著這裏,就會放過我!”

“我要自由了!我終於要擺脫了!”

眾人看著我的神情,忍不住後退半步。母親想上前抓住我,卻被父親護在了身後。

他聲音顫抖:“這位官爺,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兒子......我兒子怎麼像是中邪了一樣。”

母親更是崩潰,哭喊著要帶我回去,卻被侍女死死拽住。

我在空曠的牢房中癲狂地發笑,月光爬進窗戶悄然照在了我的身上。

讓我更像是黑夜中的惡鬼。

“隻要待著這裏我就安全了,隻要明天我就自由了!”

府兵們無人敢接近,為首的將領想要走進查看我的情況,卻被我揮動的雙臂逼得連連後退。

“你們休想將我帶走!我隻有聽他的話才是安全的!”

母親卻掙脫了侍女,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衝上前死死抱住了我。

“琰兒!娘帶你回去,娘給你請法師,我們回家好不好,回家也不是安全的!”

感受著母親顫抖的身軀,我的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

可內心的聲音一直在告誡我。

我必須留下!

我必須將他們推到這件事情之外!

我瘋狂地掙紮:“你們是誰?!別碰我!別碰我!”

父親趕緊衝上來,強行將我和母親分開。

“啊啊啊!!!”

如同野獸的嘶吼從我的嘴中傳出,牢房外的府兵也忍不住渾身發寒。

府兵在我徹底失控之前,將爹娘推到了門外。

看著稍微平息的我,母親跌坐在地上,再也無法忍受掩麵痛哭。

父親被我抓散的發髻垂落在鬢邊,在火光的映照下,好像隱隱泛著白光。

他護著母親低聲安慰,而母親卻隻能用哭聲回應。

3

月上枝頭,爹娘依舊不肯離開,我透過牢籠看著他們相互依偎在一起。

細細的抽噎飄入我的耳中,剮著我的神經。

首領躊躇再三還是靠近,透過欄杆將飯菜遞了進來:“楚公子多少還是吃點吧,免得你爹娘擔心。”

我猛地衝上前,將飯菜潑在了他的身上,然後還把碗碟砸向他的腦袋。

“你休想騙我!滾!”說完我退回窗邊,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

首領沒想到,自己的好心竟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父親走上前主動向首領賠禮道歉,母親顫抖地靠近牢房,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

“琰兒,我是娘啊,你不是最喜歡娘了嗎?”

我默默抬頭看著她,讓她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她向我靠得更近。

“琰兒,我們回家吧,娘會給你請最厲害的法師,娘求你了!”

我透過窗戶看向月亮,心逐漸提了起來。

酉初四刻,月已高懸。

我突然站起來,像是著魔了般對著月亮跪拜,引得眾人向月亮看去。

母親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接近。

我卻在她還未靠近的時候,就揮舞著拳頭嚇退了她。

父親扶住母親,眼中是掩飾不掉的無措和失望,他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究竟發生什麼。

那眼神灼燒著我的靈魂,我卻無法解釋。

“琰兒,你到底怎麼了?”父親顫抖地問道:“你怎麼能這麼對你母親?”

我卻置若罔聞,像是虔誠的信徒,開始潛心拜月。

月光爬過我的肩頭,落在了他們的腳邊。

他們看著詭異的一幕不敢開口打斷,隻能看著我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對著月亮叩拜。

酉正一刻。

無形的鎖鏈從我心頭卸下,我頹然地坐地上,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力氣。

我知道,前世的苦楚,最終隨著月光劃走,不複存在。

內心緊繃的弦斷了,我的肩膀抑製不住地開始顫抖。

我的詭異讓在場的眾人都不敢開口,隻能默默地看著我的背影。

片刻後我平複好心情,起身平靜地看向外麵。

“官爺,今晚我就留在這裏了,還要麻煩您親自送我父母回家。”

我突然的冷靜讓大家麵麵相覷。

沒有人知道短短的一刻鐘,我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母親擦拭著淚水還想說什麼,卻被父親打斷。

父親定定地看著我,眼中雖有不解,但還是開口:“琰兒,你確定今晚要待在這裏嗎?”

我一言不發,隻是微微點頭。

父親雖不懂,但他明白此時的我是非常冷靜的,於是歎口氣。

“太子那邊你別擔心,我會去解釋的,你......你就在這裏待一晚吧,明天我和你母親來接你回家。”

父親攙扶著母親走出了地牢,母親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我,卻也不再多言。

走到門口時,父親回頭與我遙遙對視,最終隻留下了一聲歎息。

我看著逐漸關上的門,靠著牆跌坐在地上。

地牢的腐臭味傳入我的鼻腔,侵占著我的思緒。

無人的房間中,我無聲地哭泣。

嘈雜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快,京兆府那邊好像發現了命案人手不夠,向太子殿下借人了......”

想起母親哭泣的臉,和父親瞬間蒼老的麵容,我心如刀絞。

我隻能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要結束,就要結束了!

看守的人看著縮成一團不動的我,低聲的議論傳來:“也不知道這楚家公子平時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麼就中邪了。”

“不會是遇到了什麼臟東西吧,可真是晦氣。”

“那我明天可要好好去廟裏上炷香......”

4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我的眼睛上將我喚醒。

首領將我帶出地牢的時候,爹娘早就在馬車前等著我,看著我神色如常才略微有些放心。

到了家中,母親急著吩咐廚房為我準備膳食,父親親自去請大師準備為我去晦。

而我被京兆府尹攔在了家門外。

“楚琛琰,昨日酉時四刻,城西劉園發現了幾具女屍。”

京兆府尹麵色冷峻,語氣中滿是怒氣。

他的話語堅定得不容置疑,像是要即刻將我定罪。

我瞪大眼睛:“我就是調戲了一下侍女,怎麼就死人了!”

京兆府尹一揮手,身後的眾人立馬將我扣押住:“劉園現場發現你的貼身玉佩,現場的腳印更是與你的鞋印一致,鐵證如山!你休要狡辯!”

冷汗從我的頭上冒出,我不明白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螞蟻爬上我的心頭,思緒也被揉成了一團。

兩人從遠處走來,我抬頭看去。

是我的未婚妻白雨嫣,和他的表哥陸辰良,爹娘此時也察覺到了門口的異樣,急忙趕了出來。

白雨嫣的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了一般,她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大人。”白雨嫣猶豫著最終還是開口“雖說楚公子是我未婚夫,但......但我實在不想包庇這種人!”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白雨嫣突然跪下,淚眼婆娑地看著眾人。

“大人,楚公子近日總是不見蹤影,小女子擔心他遇到了什麼事情,沒想到竟然看到他竟然偷偷向劉園的方向去了,大人您是知道,劉園荒廢許久,怎麼會有人願意主動前去,所以我猜測......”

她話還沒說完,眼神卻怯怯地瞟向我,想說什麼不言而喻。

“胡說!”母親急言阻止:“我兒子清清白白,你休要捕風捉影地汙蔑他!”

白雨嫣像是被嚇到了,柔柔開口:“陳夫人,我怎麼會亂說呢?”

“前幾日,我還在酒樓聽說楚公子糾纏那秦姑娘,酒樓小二就可以做證,今日就聽說那秦姑娘死在了劉園,這一切也太巧了吧。”

此時我才意識到死的竟然是這位秦姑娘。

表麵平靜,內心卻無法抑製地狂跳,原來從這秦姑娘打翻我的酒壺開始,他們就做好了陷阱,等我這自投羅網。

父親在聽完白雨嫣的話後,一臉不可置信。

陸辰良也從後麵走了出來,指著我身上的香囊:“大人,他身上的香囊就是秦姑娘的,也有和她同住的女娘可以做證,這說明他們早就認識了。”

一句話讓我的心沉入了穀底。

這香囊是白雨嫣送我的,說既然已經定親,就要交換定情信物,於是親手給我掛上了這個香囊。

當時的我情意綿綿,卻沒想對麵的人卻心如毒蠍。

“你真的,做了這些混賬事?”父親的聲音中帶著不敢置信。

憤怒壓滅了我的聲音,讓我說不出一句話。

京兆府尹走上前看著母親:“陳夫人,聽說前幾日有人在街上攔住了?”

母親一怔,神色有點慌亂:“是有個姑娘攔住了我,可......可我不知道她是誰啊......她......”

白雨嫣落著淚上前:“這秦姑娘找不到楚公子,自然隻能找夫人您了。”

陸辰良更是惋惜地搖頭:“多好的姑娘,就這樣香消玉殞了,若是早知道,我表妹說什麼也不會跟這樣一個人定親的。”

人證物證俱在,所有人看向我,他們的眼神像是已經宣判了我的荒盈無道。

隻有母親還在不斷為我辯解,她的神態是我不曾見過的蒼老,下一秒,她經受不住打擊,向前栽倒。

我想要上去接住,卻被壓得動彈不得。

幸好父親及時接住,他眼角泛紅,眼裏盛滿了失望和絕望。

“琰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他的怒吼傳入我的耳中,擊碎了我的心。

“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和那個秦姑娘就見過一麵!”

京兆府尹不想再聽我辯解,揮了揮手示意將我押走。

沉重的枷鎖套在了我的脖子上,仿佛要將我壓垮。

我從大鬧太子宴會,變成了殺人埋屍的凶手。

5

那些所謂的證據淩遲著我的心臟,更是在觸及父親眼神時,呼吸都幾乎停滯。

如同前世般,那罪惡將我沉入池底,絕望的黑暗將我吞噬。

我深得父親真傳,知道殺人埋屍麵對的是怎麼樣的罪責。

那些證據一層層將我壓倒,然後再無翻身之地。

人群後傳來嘈雜的聲音,我的老師從後麵走來。

這位德高望重的帝師,看著我眼中也滿是失望。

“琛琰,你明明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來日必能金榜題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平時溫柔的老師此時露出難得一見的嚴厲,他不解是否自己的教導出了問題。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中的學生,私底下竟然這樣的禽獸。

“老師,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是不會承認的。”我看向他,眼中帶著期許“您願意信我嗎?”

京兆府尹打斷了我的談話:“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你的未婚妻都站出來親自舉報你了,我看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父親此時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我想起來了,我兒子昨天就有點不太正常,是有厲鬼!是厲鬼控製了我兒子!”

可是鬼神之說又有幾個人相信呢?

京兆府尹冷聲:“都說了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忍不住失聲痛哭,最終不斷重複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我的辯解蒼白無力,無法打動任何一個人。

良久後,我的老師歎了口氣,失望地離開。

那佝僂的背影,踩著穿反的鞋,一步步挪向遠處。

衙役拉著我的鐐銬,拽著我的身體,扯著我的尊嚴,一步步走向民眾的流言。

他們毫不避諱地對我指點,汙言穢語堆砌在我的身上。

白雨嫣向眾人哭訴,因為我讓她的名聲毀了,她要退婚。

我知道,再過不久,刑部尚書的兒子殺人埋屍的消息將傳遍大街小巷,楚家積累的百年名聲也將因此毀於一旦。

6

而當眾人要將我壓上刑車的時候,我突然看向京兆府尹。

“大人,我想再問一下,仵作驗屍確認的死亡時間,確認就是酉初四刻嗎?”

京兆府尹雖有疑惑,但依然回答:“確實,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勾起笑容。

“可是酉初四刻,我不可能在現場殺人啊。”

嘈雜聲瞬間消失,所有人都隻看到了完整的證據鏈,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犯案時間我究竟在哪兒。

還未等眾人詢問,我幽幽開口。

“昨日從酉初二刻開始我就在大鬧太子宴會,而且整晚都被關在太子府地牢,所有太子府兵都可以為我做證,我又怎麼可能酉初四刻在劉園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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