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身而上幫她係安全帶,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唐思雅的心跳亂了節拍,憤怒和一絲說不清的慌亂的交織在一起。
陸軍銘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皮卡發出一聲轟鳴猛地竄了出去。
車子沒有開回宿舍而是朝著截然相反的方向,往更偏僻的郊外駛去。
唐思雅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荒野,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
陸軍銘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目視前方下頜線繃得死緊。
“帶你回去好好‘談談’。”
他刻意加重了“談談”兩個字。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處荒廢的舊倉庫前。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隻有呼嘯的風聲。
陸軍銘熄了火拔下車鑰匙,一言不發地下了車。
他繞過來拉開副駕的車門。
“下車。”他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
唐思雅坐在車裏沒動她警惕地看著他:“陸軍銘,離婚報告已經交了,你現在做這些毫無意義。一個月後我們就沒關係了。”
陸軍銘眼中戾氣一閃他直接伸手,強硬地解開她的安全帶一把將她從車裏拽了出來。
唐思雅被他拽得一個趔趄,高跟鞋崴了一下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嘶!”她倒抽一口冷氣。
陸軍銘卻仿若未聞拖著她就往倉庫裏走。
倉庫的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被他一腳踹開。
裏麵空曠、昏暗充滿了灰塵和鐵鏽的味道。
他將她甩在靠牆的一堆舊麻袋上反手“哐當”一聲鎖上了鐵門。
整個世界瞬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陸軍銘一步步朝她逼近高大的身影在夕陽透過鐵鏽窗格的光線裏,投下巨大的陰影將她完全吞噬。
“唐思雅。”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沙啞得仿似砂紙磨過,“你再說一次你想跟誰離婚?”
唐思雅腳踝劇痛,被他粗暴地推倒在粗糙的麻袋上,後背硌得生疼。
她撐著身體想坐起來,陸軍銘已經逼到跟前。
他單膝跪在麻袋上,將她圈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形成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
“我再問一次,你想離婚,去成全誰?”他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鐵鏽味。
唐思雅忍著腳踝的痛,也忍著心底翻湧上來的懼意。
她不能示弱。
“成全你和唐思柔,我的好妹妹。你不必再演戲了,這四年你對我冷淡疏離,不就是因為心裏裝著她嗎?現在我主動退出,給你和她騰地方,你應該感謝我。”
她承認。
她有賭氣,也有委屈。
四年的喜歡被消磨殆盡,看著陸軍銘現在雙目猩紅的模樣,她就是想耍小脾氣。
陸軍銘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都帶著灼人的熱氣。
唐思柔,他的白月光?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這女人到底是從哪扯出來的!
看著眼前倔強美麗又氣惱的唐思雅,他將心口的怒火壓了又壓。
他本該厭惡唐思雅用手段逼他結婚,唐思雅提交離婚報告,他應該高興,可他總覺得自己七尺男兒,婚姻的事不能被這小女子左右,說結就結說離就離。
“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你就要毀了我們的婚姻?”
“我們的婚姻?”唐思雅笑出了聲,笑聲裏全是涼意,“陸軍銘,你捫心自問,這四年,我們有過婚姻嗎?除了每個月十六號一頓飯,一張床都沒睡過,你管這個叫婚姻?”
她的話好比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紮進陸軍銘的心窩。
他以為她安於現狀,他以為她懂他的身不由己,他以為......
原來全是他以為。
在她眼裏,他就是個為了白月光冷落妻子的混蛋。
而她,迫不及待地要逃離他這個混蛋。
一股暴戾的情緒衝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好,很好。”他低聲說著,手卻猛地探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你覺得我們沒有婚姻?你覺得我們不像夫妻?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夫妻!”
“你幹什麼!放開我!”
唐思雅驚恐地掙紮,可她的力氣在他麵前,好比蚍蜉撼樹。
“撕拉——”
她身上那件淺黃色的連衣裙,從領口處被他粗暴地撕開。
涼意竄上皮膚,唐思雅的腦子“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陸軍銘,你敢!”她的聲音都在發抖。
“你看我敢不敢。”他雙眼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唐思雅,你給我記清楚,你是誰的女人!想離婚?下輩子吧!”
他俯下身,滾燙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議。
不是吻,是懲罰,是啃噬。
帶著煙草味的侵略氣息,瞬間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唐思雅的掙紮在他鐵一般的禁錮下,漸漸變得無力。
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混著倉庫裏的灰塵,臟了她的臉。
她不是原主,她對陸軍銘沒有愛。
這四年如墜冰窟的日子,她早已習慣。
可此刻,這個男人用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將他們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徹底撕碎。
他要用這種方式在她身上打上他的烙印,宣告他的所有權。
疼痛襲來的時候,唐思雅疼得蜷縮起身子指甲深深掐進身下的麻袋裏。
她咬緊了下唇沒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陸軍銘的動作一頓。
他感受到那份不容忽視的阻礙,還有她瞬間僵硬的身體。
他竟然忘了結婚四年,他還未碰過唐思雅。
這樣的他,可不就像極了為那個莫須有的妹妹唐思柔守貞麼,難怪這小妮子誤會這麼深。
唐思雅的身子,讓陸軍銘心頭一震那股滔天的怒火,似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熄滅了大半。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
事已至此,他停不下來也不想停。
他放緩了動作粗糲的指腹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別哭。”
這兩個字卻讓唐思雅積攢的情緒徹底崩潰。
她張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血腥味在空氣和唇齒間彌漫開來。
陸軍銘悶哼一聲卻沒推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任由她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