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舒!你別被他蒙蔽了,蘇瑾言根本沒病,他是在騙你。不信你掀開他的衣服看看。”
顧曼舒臉色愈加陰沉。
“林逸晨,都到現在了。你還想羞辱瑾言。真是無藥可救。”
說著,她一把扯掉林逸晨的袖子,露出因為透析而鼓起的瘺與數不清的疤痕。
“你幹什麼?”
林逸晨驚叫一聲,連忙想要用衣服遮掩。
他不想讓人看到他如此醜陋的一麵,尤其是顧曼舒。
可顧曼舒死死的嵌固住他的胳膊,冷笑。
“你還知道羞恥。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去看瑾言的傷口呢。”
蘇瑾言嫌惡的將臉撇向一旁。
“真醜!”
林逸晨的心瞬間就涼透了。
“來人,先生臉色不好,估計是病發了,還不趕緊帶他去透析。”
“記得,別讓醫生放麻藥,萬一有了後遺症就不好了。”
林逸晨任由保鏢將自己帶走,心臟的位置就像破了一個大洞,嗖嗖進風。
冰冷的儀器穿刺到他血管裏。
林逸晨本能的抖了抖。
疼,真的很疼。
可他卻倔強的不肯留下一滴眼淚。
透析結束後,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汗濕,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臉色更是白的嚇人。
蘇瑾言害怕的躲在顧曼舒身後,感激道:“曼舒,多虧了你,要不然現在做透析的就是我了。我可不想變得那麼醜,還要忍受如此痛苦。”
顧曼舒眼中蓄滿了的柔情。
“你在我心中是最棒的,我怎麼舍得你受苦。”
林逸晨呆滯的目光中隱隱有泛起水霧。
新婚那夜恩愛不休,她讚歎他:宛若戰神阿波羅。
“逸晨,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完美的男人,你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
如今她卻當著他的麵,誇讚另一個男人。
她的愛原來沒有消失,而是轉移到另一個男人身上。
林逸晨死死的攥緊拳頭,不讓自己衝動,可輕顫的肩膀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病房,他才敢縮進被子任由眼淚決堤。
接下來的幾天。
醫院裏傳遍了顧曼舒的英勇事跡。
聽說為了讓蘇瑾言安心養病,她將整層樓包了下來。
聽說每日清晨,顧曼舒都會親手熬製湯羹,送到他病房。
哄著他吃。
聽說,她怕蘇瑾言因為腹部疤痕自卑,邀請了世界上最好的除痕專家為他診治。
光是就診費就達千萬巨款。
一連數日,顧曼舒都未曾過來看他一眼。
而林逸晨也逐漸適應了沒有了顧曼舒的日子。
這日,林逸晨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院。
卻在拐角的位置,撞見了蘇瑾言。
他衣著鮮亮,臉色紅潤。
醫護人員不過是輕輕的碰了他一下,他便大發雷霆。
啪啪打了人家兩巴掌。
“不長眼睛是吧,我可是顧氏未來的總裁先生,這衣服可是曼舒花大價錢給我買的定製款。弄臟了你賠得起嗎?”
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哪像剛做過手術。
在場的醫護人員敢怒不敢言,誰讓蘇瑾言是顧曼舒的心尖尖,而顧家是醫院最大的股東呢!
“蘇瑾言,我好像還沒跟顧曼舒離婚吧!”
蘇瑾言的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又掛上一副輕蔑的神色。
“我當是誰呢!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曼舒還有個老公呢!”
“也不知道,沒有腎 源的你,還能堅持多久呢!”
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可是聽人說,尿毒症後期可是讓人痛不欲生,堅持不住跳樓的大有人在,也不知道你能忍多久呢!”
林逸晨強忍心中怒火,冷靜的說道:
“你這幅模樣,顧曼舒知道嗎?”
“你就不怕我將你現在的模樣錄下來發給她。”
蘇瑾言輕輕的吹了下剛言剪好的指甲,懶洋洋的開口:
“你發啊,她隻會心疼我受到了委屈。”
“畢竟,我可是她最愛的人。”
他笑的張揚肆意,淋漓盡致的彰顯了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林逸晨氣血湧動,雙拳不由緊握。
“怎麼,想打我?你敢動手嗎?”
蘇瑾言特意將臉湊了過來,眼底滿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