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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龍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

“那就別怪兄弟們手黑了。”

他後退一步，對著小混混們使了個眼色。

“給我打！打到他跪下為止！”

兩個小混混獰笑著朝我走來，捏著拳頭。

餐廳經理想上來勸，被張龍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就在其中一個混混的拳頭即將落到我臉上時。

“叮鈴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瘋狂響起。

是張龍的手機。

張龍不耐煩地掏出手機。

“誰啊！沒看老子正忙著嗎！”

可當他看到來電顯示時，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換上了一絲驚疑。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老大？”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

張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握著手機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

“是！”

“是是是！”

“我明白了！我馬上照辦！”

他對著電話連連稱是，腰都不自覺地彎了下去，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餐廳裏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掛斷電話後，張龍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

他抬起頭，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不可思議。

張龍直勾勾地看著我，喉結上下滾動，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然，他抬起手。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所有人都看傻了。

包括林曉月和小混混們。

“龍......龍哥，你這是幹什麼？”一個小混混結結巴巴地問。

張龍沒有理他，而是快步走到我麵前。

他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九十度。

“對不起，這位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

他的聲音裏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林曉月徹底懵了。

“張龍！你瘋了？你給他道什麼歉！”

“你快給我打他啊！”

張龍猛地回頭，眼神凶狠地瞪著她。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他衝過去，一把拽住林曉月的手腕。

“還不過來給先生道歉！”

“我不！”林曉月尖叫，“他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道歉！”

“啪！”

張龍反手又是一巴掌，這次是抽在了林曉月的臉上。

“我讓你道歉！”他怒吼道。

林曉月被打得摔倒在地，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張龍。

那幾個小混混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往後縮了縮。

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

直到張龍拽著林曉月，想強行按著她給我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