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手術台上後,靈魂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哥哥身邊。
他焦灼地在重症監護室外來回踱步,等待著他領養妹妹的手術結果。
“現在就看她能不能挺過這24個小時了。”
張主任見他滿臉焦慮,在一旁出聲安慰道:“這是能找到最好的腦科手術主任了,現在隻需要等待結果,盡人事,聽天命。”
張主任說完,掏出哥哥的手機遞給他。
“剛才你做手術的時候,好像有人找你。”
哥哥不耐煩地將手機解屏,看到名字後,皺著眉,一臉煩躁。
這是我班主任的名字。
他正準備扔開手機,這時,手機屏幕再次跳轉到接通界麵。
我的班主任再次打了過來。
“接吧,說不定真有什麼要緊的事呢,已經打來好幾個了。”
張主任在一旁提醒道。
“你不知道,這是她最喜歡玩的把戲!說什麼頭疼、嘔吐、暈倒、吐血,結果我每次趕到學校,什麼問題也沒有,把我當傻子一樣地耍,如果她能有星星一半懂事,我都能謝天謝地了。”
說著他逐漸激動起來:“如果不是她當初非要吃什麼生日蛋糕,我爸媽也不會出車禍身亡,她就是個禍害!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任性,一點也沒有長進!”
我痛如刀割,既委屈又心酸。
其實我沒有騙他,更沒有耍他。
因為害怕哥哥擔心,每次都會打起精神應付,明明身體很難受,還要裝作精神很好。
自從父母離世後,哥哥就像變了一個人,他恨我、罵我。
怪我害死了父母,連葬禮都不讓我參加。
最後獨自去了山區。
在那裏他認識了趙星星,他把她當作親妹妹。
知道她家中貧困,無力支付腦瘤醫藥費,便帶她回家,悉心照顧,給她找最好的主任來治療。
趙星星來的第一天,我倒水給她喝,沒想到她杯子沒拿穩,熱水潑了幾滴濺到到了她的手上。
“你是故意的嗎?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哥哥對我怒目而視,然後當天就為我辦理了住校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