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鏡媱聽話不聽音,隻想壓喬楚一頭,“你提往事又如何,我本就是郡王爺的未亡人,有身份有地位!而我現在的夫君根本看不上你,說氣壞了他給你一封休書也是有可能的,都是公公在攔著!”
“未亡人的意思是要為亡夫守節,不該再嫁的,你真是又當又立。”喬楚懶得深究,畢竟她隻是枚八卦小能手,別家的事與她無關,“主母的位置趕緊拿去,駱辛孺也是你的。你,起立,走人。”
被羞辱了,鄔鏡媱咬牙起身欲要分辯,終是怕了喬楚的功夫,閉緊嘴顫巍巍的向門口走去。
“哎。”喬楚八卦心發作喊住她,“聽說昨晚駱辛孺在你房裏念了幾首煽情詩句後找借口走了,最後呢,又回來了嗎?”
被抓住痛處的鄔鏡媱瞬間臉色漲紅,一口白牙恨不能生嚼了喬楚,“反正比你那時強!”
一生要麵子的女人啊,喬楚憋住笑,她真的隻是八卦一下而已,才懶得和鄔鏡媱爭,鄔鏡媱這不也爭不過阿晉嗎,嘿嘿。
她故意抱抱拳,“那就恭喜你哦!”
鄔鏡媱一拳打在棉花上,隻得恨恨的瞪喬楚一眼,踢踢地上哀嚎的家丁讓他們走人。
鄔鏡媱走後連翹進門,“小姐沒傷著吧,我從窗縫往裏瞅,覺得您的功夫又高了一籌呢。”
“那我這身功夫上戰場,可有發揮之地?”喬楚逗連翹。
“小姐一人可抵千軍。”連翹開心又擔憂,“隻是刀槍無眼,小姐到時別太拚,一定保全自身為上。”
“放心吧,戰場上不僅拚武功,更拚謀略。”喬楚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特種兵生涯,那可真是兩世都難忘的輝煌經曆。
所以她選擇以軍功重振喬府,也算是發揮優勢吧。
傍黑時分駱辛孺來了一趟,冷著個臉說了一堆文縐縐的話,跟背書似的,大意就是父綱夫綱那一套,用意是給喬楚洗腦。
阿晉自然是跟著的,但他怕喬楚,躲躲閃閃的站在駱辛孺身後。
喬楚懶得聽駱辛孺那套八股說教,手上不緊不慢的收拾著衣服,心說駱辛孺如此口若懸河又苦口婆心,大約是拿出了考中探花的心力來對付她,勸她留下繼續三從四德。
目的肯定不是圖她這個人,是為她豐厚的嫁妝吧。
沒準駱辛孺不樂意來,是高瞻遠矚的駱老太太強迫他來的。
來為女人的嫁妝彎腰,駱辛孺肯定覺得有損探花郎的風骨,必然梗個頭和駱母爭執許久最後敗下陣來,那場麵有些搞笑啊......
“喬楚楚,你到底聽明白沒有!”駱辛孺拔高聲調打斷她自娛自樂的吐槽。
喬楚抬眼掃他,“哦,忘了通知你,我以後叫喬楚。”
“你叫什麼不重要,我說什麼才重要!”駱辛孺跟受了奇恥大辱般難受,但又不得不說,“我說我已平衡好各方,包括母親那邊、阿晉、新婦,你可以繼續留在駱府,我可以跟你生孩子,但鏡媱那邊的孩子也得算嫡出,兩邊孩子都有資格繼承伯爵之位,這是她退一步繼續做平妻的條件,你懂嗎?”
說完他轉身,愧疚的看著滿臉幽怨的阿晉,阿晉能放他來說這些,是做了很大讓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