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澡後,坐在臥室床邊,忍住哽咽地處理傷口。
動物園那些吊睛老虎都是長年沒喂飽的,看到我時,個個眼冒綠光,口水直流。
我拚命躲藏還是被抓傷了,手臂內側掉了一大塊肉。
碘伏倒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真的好痛。
眼睛瞬間變得模糊一片,鼻子酸酸漲漲,心也在一抽一次地疼。
可沒辦法,要是不這樣,傷口怎麼能好。
長痛不如短痛。
變質的感情就像傷口上的腐肉,不挖掉,就會一直痛。
顧陳兩家是世交,我和陳思思便是從小一起長大,長大後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可從頭到尾是我主動的比較多,反觀她對我始終隔著一層膜。
她要什麼我給什麼,從來不曾拒絕過,掏心掏肺地給出我全部的愛。
我曾和她暢享著未來,她卻說要陪在父母身邊。
於是我放棄了夢寐以求的前途,回到這座小城生活。
無數次,上司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去,“好男兒誌在四方,以你的能力,不應該屈居在小小的城市裏。”
“如果你現在回來,你就是副總的位置,年薪千萬起步,公司一半以上的人都得聽你的,你先別急著拒絕,好好考慮一下。”
我隻能心存感恩地謝謝他,卻不敢輕易答應。
後來柳逸碰巧任職同一所公司,成為陳思思的下屬,時常以同學敘舊的名義,一次又一次約她出去吃飯逛街。
她每次都是滿心歡喜的赴約,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麵,絲毫不顧及我這個男朋友。
一遍遍試探我的底線,看我難受,也從不在意。
傷口變得麻木,逐漸沒有知覺。
我想起先前上司和我說,他打算在滬城開一個國際外貿公司先試試水,後麵再開拓海外。
上司一接到我的電話,便滿心歡喜地和我訴說著他的計劃,並且再次邀請我去負責這個子公司。
正合我意,我直接一口答應。
約定下周一正式入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