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景川兄弟看著喝完整整33杯酒後,褚明月已經醉得走不動路了,隻憑著僅有的一點意識,將自己鎖在了車裏。
她在包廂內嘔吐了無數次,如今胃裏還火辣辣的疼。
他們就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裏,從未考慮過她的安全。
意識混亂間,褚明月對顧景川滿腔的熱忱突然凝固,心臟鈍痛。
當初為了讓顧景川愛上她,她放棄了自己熱愛的賽車,隻因他喜歡溫柔小意的樣子。
七年來,她對他有求必應,風雨無阻。
甚至為了留在他身邊,她拒絕了法國高校給她的offer。
......
可是,這一切還是比不上葉靜瑤空口白牙的一句話。
褚明月嘲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笑著笑著就哭了。
意識稍微清醒一點,她便去了京市法國使領館,辦理前往法國的簽證。
看著手中的資料,褚明月低頭苦笑一聲。
用她七年的青春,換七天時間離開他。
足夠了。
剛回到葉家,褚明月便見有保鏢一趟又一趟往院子裏搬著東西。
直到看到她媽媽的結婚照也被丟了出來,褚明月才意識到他們在清理她媽媽的東西。
她衝上前去,拉扯著保鏢的手,嗬斥道:
“住手,誰準你們動這些的!”
“是顧少吩咐的......”
保鏢話音未落,葉父便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顧景川和葉靜瑤。
“你吵嚷什麼,打扮成這副模樣,渾身酒氣,一夜未歸,不知道跑哪裏鬼混去了。”
葉父不分青紅皂白指責了褚明月一通。
褚明月沒有搭理他,眼神直直地看向虛摟著葉靜瑤的顧景川道:
“你憑什麼讓他們扔我媽的東西?”
顧景川冷眼看她,嗤笑一聲道:
“靜瑤替你吃了那麼多苦,如今回來了,自然要給她安排最好的房間。”
褚明月因為氣憤臉色漲紅,情緒激動地說:“替我吃苦?明明是她......”
“景川,要不算了吧,明月好像不太歡迎我回來。”
葉靜瑤嬌柔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褚明月的話。
顧景川還未說話,葉父便暴怒道:“逆女,你對姐妹就沒有半點友愛嗎?”
褚明月看向葉父,嘲諷道:“姐妹?在我媽懷我之前,你就出軌她媽,胎珠暗結生下的姐妹嗎?”
“啪—”
葉父聞言抬手便是一個耳光打過來,在褚明月臉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她嘴角也滲出血來。
“搬完了嗎?都燒了吧。”
顧景川皺眉,對她攻訐葉靜瑤很是不滿,吩咐保鏢道。
“不能燒?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念想!”
看到保鏢開始點火,褚明月猛地衝過去要阻止,卻被顧景川拉住胳膊,狠狠甩落在地。
他鉗著她的手腕,顰眉道:
“你鬧夠了沒有,這是你欠靜瑤的!”
褚明月本能地伸手撐地,粗糙的地麵磨破了她的手,血珠順著表皮滲了出來。
看著眼前自己深愛的男人,她心臟像是被鈍刀一點點割開,痛到無法呼吸。
顧景川被她眼中濃烈的愛意加恨意灼傷了,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褚明月趁機爬起身衝過去撲火。
烈火灼燒了她的頭發和手臂,她卻渾然未覺。
“快拉開她!”
顧景川回過神來,趕忙吩咐保鏢製止她。
褚明月被幾個保鏢死死摁住,眼睜睜看著她媽媽的遺物化作灰燼。
眼淚順著臉頰流入衣領,她嘶吼著,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