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對頭沈碧瑤約定公平競爭天下第一皇商的位子。
可她卻耍陰招,給我綁定了轉移係統。
每當她給朝廷捐錢捐糧時,扣的全是我白家倉庫裏的存貨。
她因此博得“樂善好施”的美名,我卻因此傾家蕩產。
我敲響登聞鼓,希望皇上能為我主持公道。
可滿朝文武卻把我當作瘋子,打出皇宮:“什麼轉移之術?簡直是無稽之談!你白家私庫固若金湯,怎麼可能會有財物不翼而飛?!”
此後,沈碧瑤更加肆無忌憚。
她用金絲楠木給災民搭帳篷,用萬兩黃金給士兵鑄造黃金甲。
我卻因此負債累累,還被未婚夫顧長淵退了婚。
直到半個月後,太後壽誕,沈碧瑤為了出風頭,竟用十萬兩黃金打造了一尊等身觀音像。
當晚,所有錢莊聯手,帶刀闖進白府。
找不到東西抵債的他們,一氣之下將我亂刀砍死。
再睜眼,我回到沈碧瑤第一次用轉移係統搶我銀子的時候。
看著私庫裏的銀子慢慢消失不見,這次我直接踹開庫門。
“來人!把所有東西搬進宮!”
......
下人們手腳麻利地將庫房裏的檀木箱子一箱箱抬上馬車。
我隨手掀開最近的一個箱蓋,瞳孔驟然緊縮——
箱中碼放整齊的銀錠正在我眼前詭異地一個個消失,就像被無形的饕餮吞噬一般。
“小姐!”老管家驚呼一聲。
我順著他顫抖的手指看去,隻見旁邊那箱價值連城的浮光錦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
我連忙伸手去抓,指尖卻隻觸到冰涼的空氣。
最後幾匹錦緞在我眼前化作了虛無。
“動作快!趕緊進宮!”我厲聲喝道,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熟悉的一幕讓我渾身發冷,前世被掏空家產的絕望感再度湧上心頭。
我又回到了沈碧瑤第一次用那該死的轉移係統偷我白家銀子的時候。
但這次,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我三步並作兩步跳上馬車,手指緊緊攥住車簾:“快走!一刻也別耽擱!”
車夫揚鞭的瞬間,馬車猛地一晃,卻又戛然而止。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從簾外伸來。
車簾被粗暴地掀開,露出顧長淵那張我恨之入骨的臉。
“姝姝,深更半夜的,你帶著這麼多家當是要去哪?”
他眉頭微蹙,一副關切模樣。
前世我就是被這副假惺惺的樣子騙了,直到白家破產後,他立刻撕毀婚約入贅沈家,我才看清他的真麵目。
“顧公子深夜擅闖女子閨閣,傳出去怕是不妥吧?”我冷著臉道。
他臉色一變,隨即壓低聲音:“我是聽說你要把白家全部家產捐給朝廷?你瘋了?那可是你父母留下的基業!”
“我白家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揮揮手就讓車夫重新出發。
顧長淵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白姝!你別任性!你知道現在外麵多少雙眼睛盯著白家的產業嗎?你這麼做,我們顧家也會受牽連!”
“我們?”我嗤笑一聲,“顧公子,你姓顧,我姓白,哪來的‘我們’?”
他臉色鐵青:“你非要這樣?好,那我明白告訴你——若你執意如此,我們的婚約就此作罷!”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
“好啊。”我輕快地應道,從袖中掏出一紙婚書,當著他的麵撕成兩半。
“正合我意。”
顧長淵瞪大眼睛,顯然沒料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痛快。
他嘴唇顫抖著:“你、你會後悔的!沒有顧家支持,你一個女子怎麼撐得起白家?”
“不勞顧公子費心。”我甩開他的手,“對了,替我向沈小姐問好。你們倆,很配。”
看著他錯愕的表情,我心中一陣快意。
我是白家獨女,父母早逝後,年僅十六歲就扛起了整個白家的重擔。
顧長淵本與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可沈碧瑤為了與我作對,尤其喜歡故意在顧長淵麵前賣弄風情。
前世白家敗落後,顧長淵迫不及待地退了婚,轉頭就入贅了沈家,成了沈碧瑤的裙下之臣。
既然如此,這輩子我便直接成全他們!
馬車疾馳向皇宮,我的心跳得厲害。
上一世我守著這些家產,結果全被沈碧瑤通過係統偷走,還落得個吝嗇鬼的罵名。
這一世,我主動捐出去,看她還能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