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楠葭愛了蕭宴州很多年,
她在他垂死之際,給了他一顆健康的腎臟,
他也對她很體貼,隻是他從不碰她,
她以為,隻是不到實時機,隻是他口中的慢慢來
直到,她看見酷似寧若雪的充氣娃娃上,布滿曖昧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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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那個殘廢,我替寧若雪嫁!”
“不過......”寧楠葭坐在沙發上,將一份文件推到了林詩音的麵前,雙眸滿是冷冽,“你要簽了這份文件,把我母親的遺產還給我,然後從我母親的別墅裏麵滾出去。”
林詩音臉上厚重的妝底,掩蓋著急速衰老的臉,她嘴角掛著虛偽的笑意,“楠葭,你爸恐怕不會同意的。”
寧楠葭冷笑,“所以要你去跟他說。”
林詩音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你能思考的時間不多,我隨時都可能會反悔。”寧楠葭紅唇輕啟,姿態高傲。
“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林詩音深吸一口氣,端著一副家和萬事興的摸樣。
寧楠葭輕笑的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一個爬床的小三,還有一個小三的產物,你們是一家人,我不是。”
林詩音的雙唇緊抿,雙眸深沉。
裴家是寧家一直以來的合作夥伴,裴家獨子又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林詩音一心想要將女兒嫁給他,一輩子風風光光。
可就在半年前,裴家突發大火,裴家獨子被救出來的時候,傷了下半身,而且肌膚大麵積燒傷,以後自理都成了問題。
林詩音自然不肯讓自己的女兒去吃苦,好在,寧家還有一個女兒。
“我知道了。”林詩音隻能應下。
“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收拾東西。”寧楠葭站起身,顛了顛手裏的茶杯,然後用力的甩出去。
上好的青花瓷,重重的砸向了牆麵上掛著全家福,碎片劃過一家三口笑意盈盈的臉,清脆的聲音,就好像是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林詩音的臉上。
林詩音臉色如同鍋底一樣的難看。
寧楠葭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仰頭挺胸的離開了寧家別墅......
一個小時之後,寧楠葭來到了男朋友蕭宴州給她準備的生日派對。
她這個主角還沒有到場,生日派對已經開始了,因為今天不單單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的好妹妹寧若雪的生日。
蕭宴州抽到了大冒險的牌,正單膝跪在地上,任由寧若雪的穿著絲襪的腳,曖昧的踩在大腿根部,她修長的小腿上,塗抹著讓人浮想聯翩的白色液體泡沫。
蕭宴州的眼裏都是虔誠,像捧著什麼瑰寶一樣的捧著寧若雪的小腿,低頭舔舐她絲襪上的奶油泡沫。
周圍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寧楠葭眼見著蕭宴州的下身已然起了反應,正抵在寧若雪的腳趾間,他不著痕跡的用外套遮擋。
那雙在昏暗燈光下的雙眼,滿滿都是欲望的紅。
寧楠葭依靠在一旁,酒吧裏麵閃耀的燈光,此刻都化作了無數鋒利的箭,刺進了她的心臟,密密麻麻的戳著,鑽心一般的疼。
她勾唇冷笑,雙手緊握,這就是她舍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答應替嫁的原因。
蕭宴州愛的人,是寧若雪啊!
蕭宴州是外公外婆的鄰居,在很小的時候,寧楠葭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院子裏。
她總能看見一個陽光開朗的小哥哥在院外經過,陽光灑在他的笑臉上,很好看。
那個時候她總是在口袋裏麵裝著幾塊糖,在他路過的時候遞出去。
他就會對著她笑,那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很容易讓人溺在其中。
在十八歲那年,蕭宴州病了,她為了救他,給了他一個腎臟。
之後,他們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隻是他們之間,一直沒有什麼親昵的接觸。
他會躲開她牽他的手,他生日的時候,她穿著性感睡衣,把自己當成生日禮物,但他沒有一點反應,反倒用被子將她裹成繭蛹,說太快了。
後來,她又偷偷藏在他家浴缸裏麵,趁著他洗澡的時候,從後麵抱住他,他卻用浴巾蓋住了自己,沉聲告訴她,再等等。
不論她怎麼做,他都像是入定的老僧一樣。
她試圖說服自己,蕭宴州隻是不輕易為情欲所動,這樣也很好,最起碼比她名義上的父親要好。
她還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母親和父親還被稱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就在母親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丈夫,在外麵一直都有另外一個家,另外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跟她一樣,懷了孩子,甚至於預產期都比她早一個月。
她丈夫口中海枯石爛的愛情諾言,都隻是個騙局,為的是借她的家世,少走幾年的彎路。
得知真相的母親,心碎欲絕,一腳踩空,導致早產。
可她在產房裏麵,命懸一線的時候,她的丈夫,就陪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守著他們即將出生的孩子。
在寧楠葭的第一聲啼哭中,母親咽了氣。
聽說直到死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都沒有閉上。
她一直看著門口,或許還在等那個男人,來見她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