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硯安被她的冷語徹底擊垮,踉蹌著跑出家屬院,揮起拳頭狠狠砸在樹上,忽被人碰了碰衣角。
他驚訝回眸,見麵容溫婉的餘鶯,遞來一個手帕:"你有傷在身別因為薄情之人傷了身體,七日後你坐我的車走。"
餘鶯是章硯安二叔戰友的女兒,如今已是大學老師。
也是二叔給章硯安以前介紹的相親對象。
他與餘鶯見的次數不多,故十分詫異她竟然知曉自己受傷。
章硯安正要開口詢問,就被沈心竹拽在身後。
她冷著俏臉嗓音不悅:"餘鶯同 誌,硯安是我丈夫,還請你注意分寸。"
"你如此緊張,莫非是怕我光天化日之下把你丈夫搶走麼?"
餘鶯美眸含淚,嗓音不滿:"早知今日 你會惹得他如此傷心,當初我就該早點給他表白,省得他掉進你這種火坑裏!"
"餘鶯同 誌,硯安已經娶我為妻,你還心存爭搶之心,什麼意思?"
沈心竹氣的俏臉通紅,秀眉緊皺道:"你若再靠近他,就別怪我不客氣!"
眼見她們要吵起來,章硯安趕緊拽著沈心竹離開,
夜裏,他拒絕了沈心竹的主動求歡,背對她躺著裝睡。
她急的滿頭是汗,在他身上四處點火含淚道:"硯安,你愛的人一直是我,對餘鶯沒有任何感覺對不對?"
"畢竟她隻是你的相親對象,隻見過三麵。"
"而我比她年輕漂亮,比她工作出色,更比她愛你百倍,你都感同身受對不對?"
"求你看看我,再叫我一聲心竹!"
章硯安靜靜望著她神色焦灼的樣子,一時有些分不清楚,她此時的慌張無措幾分是假,幾分是真。
他推開她,淡淡道:"我隻愛過你一人。"
"不是愛過我,而是你這輩子隻能愛我!"沈心竹神色鄭重的糾正道。
翌日一大早,章硯安被她硬拽著去了省城。
沈心竹領他進了城裏最闊氣的國營商場,柔聲道:"你的手表樣子過時了,我送你買一塊最新潮的男士手表,方便你換著戴。"
章硯安拗不過她一再堅持,隨意選了一塊手表。
惹得來商場裏的顧客議論不已。
"沈副科長好愛章硯安,肯花半年工資給他買帶鑽手表,要知道商場一個月才進了5塊帶鑽的表搶手的很,我要是有這麼一個深情媳婦,做夢都能笑醒!"
"前幾日章硯安差點逼死弟弟,她隻罰他跪了一天就心疼的不行,今天給他買手表補償,真是愛他入骨了!"
章硯安垂眸苦笑沒有辯解。
他都要走了也不在意汙名在身,反正他永遠不會再回這裏!
買好手表,他轉身離開就被沈心竹踮起腳尖親了側臉一口,此舉引得顧客們驚呼不已。
章硯安不喜歡被人圍觀,尷尬的別開臉,
忽見街道對麵站著神色憤恨的章斌。
轉瞬章斌轉身跑向馬路中央,眼看就要和疾馳而來的小汽車撞上。
下一秒,章硯安被沈心竹推開,狂奔了出去。
他的腦袋狠狠撞到商場冰冷尖銳的櫃台邊緣傳來一陣劇痛,無數鮮血從他包紮的傷口湧出,染紅了身上的白布衫。
失去意識的最後幾秒,章硯安看見沈心竹拚命護在章斌身前,擋住了疾馳而來的汽車。
章硯安慘然笑著,手臂無力垂下。
隱約感覺沈心竹折返回來,求路人將他送進醫院,讓醫生全力搶救他。
章斌的嗓音帶著怒氣:"心竹,要麼你給我哥灌下這碗藥,讓他永遠失去生育能力,要麼我帶女兒離開你,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