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硯怒氣衝衝帶著秦綿綿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他把門粗暴地推開,
周圍不明所以的人紛紛圍了上來。
我還一臉恍惚。
江時硯眼底全是失望:
“明芙,我不是答應你了嗎?遠離她,你還要蹬鼻子上臉?”
“生活裏的小事我尚可以容忍,但拿別人的生計開玩笑是幾個意思?!”
“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你一個大小姐欺負她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更何況,現在是繼承人關鍵時期,明芙,我要繼承不了江家,你覺得自己會好過嗎?”
一旁的秦綿綿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
“明總,我知道您不喜歡我,但我拿文件給您簽字,您何苦自己修改文件內容,讓項目黃了。”
“現在整個業界都在傳我做事不靠譜,我本想離開秦氏自謀生路,現在也被您斷了。”
我看著桌子上那份項目策劃書,
關鍵內容被人工修改,
而筆跡竟和我有八分相似。
我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尤其是不問緣由便認定是我做的老公,
忽然覺得當初向江老爺子苦苦哀求的自己就如同小醜般。
我氣得全身發抖:
“又一次沒調查就把鍋扣在我的頭上。江時硯,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小人?”
“秦綿綿,你以前不是開奶茶店的嗎?現在還可以回去繼續開啊!”
江時硯把秦綿綿擋在身後,
他再次成為商場裏殺伐果斷的江總,漫不經心卻一臉篤定:
“你的意思是綿綿自己害自己?她自斷生路?”
“明芙,你是不是當大小姐當得實在是太久了,動不動就貶低人,讓人去開奶茶店。”
“你信不信,我明天便讓明氏消失,也讓你去嘗嘗開奶茶店的滋味?”
我可以內心空了一瞬,
可明家驕傲不允許我露怯,
我雙手環抱冷笑道:
“那江總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周圍陷入死寂,但安總很快出來打了圓場:
“江總,平日裏和明總我也相處的多,我相信明總的為人。您看是不是再調查調查?”
“明總畢竟還是您的妻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實在是太不給明總麵子了。”
秦綿綿聽到安總的辯護,哭得更加大聲。
原本動搖的江時硯再次充滿陰騭:
“有什麼好調查的,她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清楚。一個女人的嫉妒心竟可倒如此地步。”
“明芙,這麼多年我付出了多少,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江時硯大步流星跨了過來,
拎起我的衣領,眼眶猩紅。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時硯,
忽然覺得婚姻荒唐,
和江時硯的過往如同一場夢般。
克己複禮的江時硯,用最卑劣的借口,來心安理得為另一個女人破戒。
我自嘲笑了笑,我整理了思緒,調整好狀態,恢複成平日優雅驕傲的明芙。
我打落江時硯的手:
“好啊,開奶茶店是嗎?我明日就去開。”
“不過夫妻一場,在這之前,你先幫我最後一個忙。”
江時硯麵上浮現不解,可很快又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什麼忙?明芙,你別以為......”
我笑著把手機遞給了他,上麵的離婚協議讓江時硯瞬間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