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身後進去,就看到他連忙上去拉住畫屏的手安慰:
“沒事的,我們的孩子會保住的!”
可就算在這時,畫屏還在用溫柔的語氣安撫宇文策。
“莫...怕,我隻喝了一小口。”
“可夫人...為什麼要害我?”女人慘白著臉看向我。
我對上她目光眉頭緊蹙。
終於,宇文策回頭看向我,發覺我此刻恍然無措站在身後時,他眼神既糾結又難過。
“....漱月。”
他想說什麼,卻在聽到畫屏的痛呼後,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刺骨。
“漱月,你先走吧!畫屏情緒不穩,別刺激她了。”
我站在屏風外,看著宇文策正拉著畫屏的手滿臉心疼。
畫屏忍著痛呼,手上力道緊了緊,聲線顫抖:
“阿策,若是我死了,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我滿心歡喜等待孩子出生,可最終.......”
宇文策緊握著她的手不曾鬆開,他趴伏在床邊,聲嘶力竭:
“畫屏,你若是活著生下咱們的孩子,我願給予你我的一切。”
聽著兩人生死難分的誓言,我心中再也泛不起一絲波瀾,宛若一潭死水。
府醫將她們救回來了。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卻在書房外聽到了宇文策和府醫的談話。
“產婦是攝入太多紅花才導致的小產,剛好您讓我檢查的這碗燕窩裏就有紅花。”
話落,屋中落針可聞,我踉蹌著後退幾步,死命攥住衣袖。
而宇文策站在窗邊,眉眼不鬱,周身冒著絲絲寒氣。
他死死盯著府醫,沒張口,隨即緩緩閉上眼,壓抑著暴戾的情緒。
可我什麼都沒做,所以紅花是誰放的,顯而易見。
我腦子一陣嗡鳴,衝回去質問畫屏:
“畫屏,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我說過我會離開,你為何還要誣陷我?”
看著畫屏蒼白的小臉,我心中氣憤又不解。
可女人看向我,蒼白的臉上卻盡是扭曲:
“我當然明白,但....他愛你,不是嗎?”
“就算你走了,可他對你的愛還在,我和我的孩子就不會被他放在眼中,所以,我必須這麼做...”
我捂住心口,被氣個不輕。
若是按她這邏輯,將我害死不是更省事嗎?
我深吸口氣,嗤笑著看她:“既可你都說了愛我,所以...你覺得他會信你嗎?”
畫屏身子僵住,她攥緊身下綢緞,望著我不甘且無措。
顯然,她也沒有把握讓宇文策就此嫌惡我。
僵持之際,宇文策出現在了房裏。
他眼眸深沉,卻什麼也沒說,隻是上前拉著我的手道:
“漱月,夜深了,我們回吧。”
話落,我察覺畫屏攥著被子的手更加用力。
“可我...”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宇文策一個眼神製止,畫屏鬆開了緊攥著的那隻手,閉嘴不再說話。
而我看著眼前宇文策疲憊倦怠,卻不見絲毫慍怒的眸子,任由他拉著手跟著走了。
宇文策一路無言,隻是沉默的帶著我在廊間穿梭。
而我對他今日的反常也不甚在意,隻想著明日便能離開國公府。
路過主院時,他並未停留,隻是對上我疑惑的目光,溫柔道:
“漱月,跟我來。”
我沒做他想,順從的一路跟著他越走越偏,來到了一處假山處。
他按下機關,帶我進去。
隨之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黃金囚籠。
霎時間,我後脊發涼,轉身就要逃離。
不料宇文策將我一把拉入懷中,不顧我的拳打腳踢。
就強硬的將我塞進了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