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便徑直就往那邊趕。

見我這種不信任，江蕊惱火出聲。

“顧祁，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苛待你媽了？”

我卻沒有回答，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江蕊看我沒吭聲，憤憤不平拉著林訊就要跟上，嘴裏言之鑿鑿。

“我今天就一定要讓你親眼看見你媽過得怎麼樣！讓你一回來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陰沉著臉拿出車鑰匙，剛開車到林訊家小區門口，車倏然停了下來。

死皮賴臉坐在我後座的江蕊此刻還以為我心虛不敢繼續往裏走，嘴裏陰陽怪氣出聲。

“怎麼，不敢進去了？顧祁，你覺得我不孝順，難道五年不回來的你就是個大孝子了？！”

她旁邊的林訊也有些不自然的開口。

“顧祁，小蕊不是會苛待老人那種人。”

可我這時卻恍若未聞，目光緊盯在了門口撿垃圾的邋遢婦人身上，眼淚當場滾落。

“媽......”

4

“你說什麼？”

見我開口，江蕊一開始還本不相信。

“你衝著路邊的乞丐胡說八道什麼？沒事找事是吧！”

她覺得我是為了找事胡說，可是路邊那個邋遢的婦人卻在聽見我降下車窗的呼喚後，變了神色。

她麵色一愣，渾濁的雙眼看過來，試探性開口。

“......兒子？小祁？”

我連忙下車迎了上去，江蕊也直接變了神色。

我簡直就要急壞了，眼眶發紅握著我媽飽經風霜的雙手。

“媽！是我，我是顧祁啊！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流落街頭成這樣？！江蕊不是說給你安排住處了嗎？！”

我媽老淚縱橫，握著我幾次都沒能說出話。

“兒啊......我的兒......”

我被她的聲音連帶著，也落下眼淚來。

“媽！是我，我回來了，你有什麼委屈都跟我說！兒子回來了！”

我媽顫抖著身軀哭了許久，才眼神薄涼的看了心神不寧的江蕊一眼。

“......根本就沒有安排住處這回事，當時她讓我走，給的所謂的鑰匙，根本就打不開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去，打電話也打不通，隻能、隻能在附近的橋洞安家，靠撿垃圾生活。”

她說這句的時候，再次哭嚎出聲。

“兒啊！媽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終於回來了，兒......”

我抱著我媽，目眥欲裂看著江蕊。

江蕊滿臉震驚後退幾步，滿嘴否認。

“......這、這怎麼可能？！”

5

啪！

她話還沒說完，我一巴掌就直接扇了過去。

“江蕊！看看你做的好事！你這個畜生！”

江蕊捂著臉，本能想狡辯。

“你打我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你怎麼不說你媽撒謊？！”

我氣極反笑，指著我媽就開口。

“你的意思是，我媽當著好好的生活不過，非得自己去撿垃圾？！”

江蕊看著我媽的樣子，頓時就說不出話了，隻能把目光求助到林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