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滿身酒氣,腳步踉蹌地就往周輕歌身邊湊,一屁股重重坐下。
他將酒杯直接懟到周輕歌麵前,眼神像黏在她身上似的,直勾勾打量著:“多喝多賺,周輕歌,哥哥我對你夠意思吧?”
刹那間,周圍爆發出一陣哄笑,那笑聲幾乎要把房頂掀翻。
“原來周輕歌隻想躺著賺錢啊,早說嘛!”
“吃軟飯不丟人,但別裝清高啊。這可是餘氏集團的三公子,富得流油,看來周輕歌要當豪門富太了,恭喜恭喜啊!”
“三公子悠著點,周輕歌這細胳膊細腿的,別讓您給折騰散架了!”
刺耳的嘲笑聲鑽進耳朵,周圍的人都在看著熱鬧,拿周輕歌當宴會上的笑料。
周輕歌皺起眉,滿心懊悔來參加這場所謂的公益性慈善拍賣,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般烏煙瘴氣的場景。
要不是在等一個重要的人,她此刻早就甩臉走人了。
身邊的男人突然像八爪魚一樣抱住她的腰。周輕歌所受到的教育讓她無法在公共場合對他動手。
可就這遲疑的瞬間,那男人突然捏住了她的嘴,開始對著她灌酒!
“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周輕歌,別跟我裝清高,我給你十萬塊,你給我老實點!”
酒水猛地灌進鼻腔,周輕歌被嗆得咳嗽不止,她拚命掙紮著想推開對方,卻低估了男人近兩百斤的體重。
她就像隻待宰的羔羊,被死死束縛在原地,男人壓著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
周圍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還不停地遞酒,一杯又一杯,直接往周輕歌臉上倒。
周輕歌握著手機,剛想喊人進來解圍,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厲聲嗬斥。
“夠了!住手!”
喬釋澤不知何時衝了過來,他緊緊捏著胖男人的手臂,使出渾身力氣甩開。
“安分一點,這裏是宴會,不是你家,周輕歌也不是你的玩具,還不快從她身上下來!”
男人顯然沒料到喬釋澤會站出來護著周輕歌。
如今喬釋澤可是江城新貴,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又身家豐厚。
餘三公子就算喝得再多,也還沒傻到在這和喬釋澤起衝突。他幹笑幾聲,試圖找補:“釋澤兄,我這都是為你好,是這個女人不識抬舉......”
“夠了,我和周輕歌的事,輪不到你們插手!”
喬釋澤說著,已經拉住了周輕歌的手臂,“去清理一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周輕歌對上喬釋澤的眼神,在他身後,嚴寧寧滿眼憤恨,後牙都要咬碎了。
她的男朋友公然袒護前任,嚴寧寧哪裏能忍,她向前一步,一把搶過周輕歌的胳膊。
“我帶她去換衣服,釋澤,你去忙你的。”
喬釋澤張了張嘴,似有話要說,再次看向周輕歌時,眼角微微泛紅。
周輕歌起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目光冷冷掃過周圍這群看客,大步朝著洗手間走去。
嚴寧寧心裏冷呸了一聲,在眾人還在議論喬釋澤和周輕歌時,她趕忙轉移了話題。
“聽說盛華企業的小少爺和總裁都在樓上會議廳開會,說不定一會兒能親眼看到江城首富。”
“他早就想買釋澤的設計作品,看來今晚咱們釋澤和首富才是主角。”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激動起來,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
嚴寧寧見目的達到,抬腳朝著周輕歌的方向追去。
洗手間裏,周輕歌剛清洗完身上的汙漬,正烘幹衣服上的酒漬。
這時,“咚咚咚” 的急促敲門聲傳來。
嚴寧寧抱著胳膊站在門口,臉上滿是不屑:“你一個失敗者,到底有什麼臉來到這裏的?”
“周輕歌,我有時候真是恨不得你消失,就因為你,喬釋澤那男人,每次情到深處都會喊你的名字。”
“你這是給我戴綠帽子啊?周輕歌,你真該死,尤其是剛才,喬釋澤居然不顧形象的去維護你。你知道上一次他失控的時候是因為什麼嗎......”
周輕歌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冷冷打斷:“我不想知道,嚴寧寧,三十歲的人了,別這麼幼稚。”
說完,她抬腳就要走。
嚴寧寧卻突然抓著周輕歌的手,狠狠往自己臉上砸了一拳。
隨後,她順勢倒地,捂著臉大喊:“釋澤,你別怪周輕歌,她隻是太嫉妒我能和你在一起了。”
周輕歌還沒反應過來,喬釋澤就衝到門口,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周輕歌!你怎麼還不死心,我早就不愛你了,你憑什麼打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