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密碼試不開。
我剛要找開鎖師傅,門卻從裏麵開了。
一隻毛茸茸的腦袋探了出來,竟是穿著我睡衣的夏銳?
而看到我的瞬間,夏銳第一次一反常態的麵對我泄了氣,可還是強撐著挑釁:
“哎呀宋老師啊,不好意思把家裏搞得一團亂,顧老師要的太凶了,我們這...都沒收拾,你不會介意的吧?”
一團亂?確實。
他剛開門,我就聞到了滿屋糜爛的氣味。
但他們是不是忘了,這他媽是我家!
見我不動,夏銳像是扳回一局,說話更賤了:
“畢竟,你今天把顧老師氣的夠嗆,她這火啊全泄我身上了,以後要是天天這樣,我家小兄弟...也遭不——”
“啪——”
夏銳的話音被我一把扇斷。
他陡然尖叫,“宋臣——”
“啪——”又是一個巴掌。
“你敢——!”
“啪——”第三個巴掌。
夏銳嘴角被我打出血,捂著臉從瘋狂叫囂,驟然變成崩潰痛哭。
“宋臣!你幹什麼!欺負人都當著我的麵了!”
顧令儀怒吼著衝出來時,身上還是濕的,隻披了件浴袍。
似乎還沒意識到,我已經把她們捉奸了。
見我還要打,女人像條瘋狗般,對著我吼。
“夏銳又怎麼惹你了!宋臣你要是再打,管你是不是我老公,我都得送你進監獄!”
可我沒回話,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挑眉。
“這草莓印的不錯。”
顧令儀總算回過味來,瞬間心虛攏住浴袍,也不管夏銳了,就拉上我手就硬著頭皮辯解。
“不...不是,夏銳房租到期了,我就讓他在這暫住一下,師生之間幫個忙嘛....”
我笑著看了眼夏銳身上穿的,女人又急的滿頭大汗。
“那個...他搬的急沒帶睡衣,我就拿你的給他了,這天熱,我...就洗個澡,你相信我!”
我被顧令儀淺陋的撒謊能力逗樂了。
果然是藝術家,編瞎話都這麼抽象。
捏著口袋裏的離婚證,我懶得跟她們掰扯。
“所以洗好了嗎?洗好了就滾,我要清房子賣錢了,需要全壘打的,你們去隔壁如家。”
才順手想把離婚證掏給她,顧令儀卻瞬間眼睛瞪大,聲音拔高,咬死不準賣房。
“賣房?我同意了嗎?這可是咱家第一套房,我要留著紀念,不準賣!”
我一陣無語,紀念什麼?紀念我們死去的婚姻嗎?
我剛想懟她,夏銳卻哭唧唧開口:
“顧老師,這套房我也想留作紀念,宋哥剛剛打我好疼....這房能不能....”
說著他故意露出腫脹的臉,顧令儀又愛了,朝我不要臉道:
“宋臣,你看咱們房產那麼多,你要不把這套房賣給小銳吧,他一個學生也不容易。”
“300萬,微信還是支付寶?”
有錢賺,不要白不要。
我利落答應,可夏銳卻麵色作難看向顧令儀,下一秒,女人上前拉我。
“窮學生哪有錢啊,他買房的錢就當我掏了,畢竟咱們夫妻一體,我的就是你的。”
想空手套白狼,這人也是惡心透了!
我立刻火大,猛的推開她:
“誰跟你是夫妻!我單身!要買房就給錢,不買從我家滾出去!”
顧令儀被我推的一個趔趄,麵子掛不住,火氣也蹭的冒上頭。
“宋臣!這日子你不想過了是吧?什麼叫你單身?你是發神經還是狂犬病?最近見人就咬?”
“我是你老婆!這房你不賣也得賣!”
看著猙獰著臉,一如往常對我發號施令的顧令儀。
我徹底忍無可忍,一巴掌給她扇懵到老家,用比她更大聲地音量衝她怒吼:
“滾你媽的老婆!我已經跟你離婚了!”
顧令儀驟然愣住了。
但我無視她的疑惑,直接推搡著把兩人踹出大門。
又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一本離婚證啪的拍顧令儀臉上:
“拿好離婚證,滾蛋!搞你的破藝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