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張先生,您是不是賣過血啊?加上長期營養不良,操勞過度,您得了......”
“得了敗血症,已經是晚期了......”
聽到這話,我沒有難過,反而心底裏生出一絲喜悅。
那我應該很快就可以去陪女兒了吧。
“張麥!”
徐玉池推門而入時,見到我慘白的臉色,瞬間一愣。
“老公,李岩是個可憐的人,我不能放任他不管。”
“這麼多年苦了你了,現在李征已經成人,以後我多陪陪你跟女兒好麼?”
我麵無表情地看向她,“你知道女兒今年多大了麼?”
徐玉池握著我的手一僵,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女兒......十五了吧......”
“你放心,從下學期開始我就讓她去舞蹈學校上課。”
“女兒有天賦有夢想,不能浪費。”
看著她真誠的臉,我苦澀笑笑,“可惜......”
“可惜什麼?”
徐玉池眼底滿是疑惑,總覺得哪裏脫離了她的掌控,讓她心慌不已。
正要追問,下一秒李岩的電話就打來了。
“玉池,家裏來了好多警察,說要帶走李征,你快來啊......”
徐玉池顧不得其他,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臨走時,隻是給我留下一句,“你讓女兒來接你回家,以後我們一家都好好地過日子。”
我無奈地搖搖頭。
可惜,沒有以後了。
我給徐玉池發去最後一條消息,就帶著女兒的遺像直奔機場。
飛機升空的那一刻,我慘然一笑。
“寧寧別怕,爸爸就要來找你了。”
另一邊,徐玉池匆匆趕到李岩家裏,李征已經被戴上了鐐銬。
“李征,你涉嫌故意殺人、輪奸等多項罪名,跟我們走一趟吧。”
徐玉池連忙攔住警察,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黑卡,滿不在意地說,“李征還小,這件事肯定有誤會。”
“死者家屬是誰,我們願意跟他當麵對峙。”
“這裏有三百萬,幫我給他們,算是聊表心意,請他們別追究了。”
警察皺著眉頭,隨後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懟到徐玉池的麵前。
“這是死者,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