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大半夜的我不太想吵。
但顧謹行這個態度我就很不喜歡。
“顧謹行,人不能既要又要,你還記得你是怎麼答應奶奶的嗎?”
顧謹行眼神閃了一下,先轉頭安置那朵茉莉花。
“今晚不方便,我讓司機送你回公寓。”
誰知茉莉花是帶刺兒的,小下巴一抬,反擋在顧謹行身前。
“蘇小姐,我知道你和謹行的事,你們之間沒有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你也不可能拖累他一輩子!”
我意外挑眉——小茉莉花勇氣可嘉。
但,已經很久沒人敢站在那個角度和我說話了。
既便我坐在輪椅上,能和我平起平坐的人也沒幾個。
況論是這樣居高臨下的指責。
我笑了一聲,看向顧謹行。
“你就是這麼跟她說的?那你有沒有跟她說,當別人婚姻裏的第三者,也是不道德的?”
小茉莉花顯然被我刺到了痛處,聲音都變的尖利。
“我跟你不一樣!我和謹行是真心相愛的!”
修身養性了三年,我對尖利的噪音十分敏感。
而且,這朵小茉莉花非把苟且說成真愛的話我也不愛聽。
“顧謹行,給你三分鐘,收拾好你的爛攤子,否則,你和她一塊給我滾蛋!”
不等顧謹行說話,小茉莉花再次挺身而出——
“蘇寶珠,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對謹行頤指氣使?
“就你那雙像死人一樣的腿,哪個男人能受的了!?”
一語既出,四下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