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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韻你幹什麼！”

霍廷臣大力地將我推開。

我一時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

湯湯水水的飯菜和玻璃交織在一塊，刺得掌心生疼。

我卻渾然不覺，隻怔怔看著那個碎成渣渣的小黃鴨。

耳邊傳來霍廷臣關切緊張的聲音。

“楚楚，你沒事吧。”

陳楚楚淚眼漣漣，嬌弱開口：“我沒事，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拿穩了......”

霍廷臣陰沉著臉：“跟你沒關係。”

然後扭頭看向坐在地上的我。

“程韻，你還不跟楚楚道歉！”

他的話宛如一道驚雷炸在我耳邊。

我扯了扯唇，將地上的小黃鴨碎片一個個撿起來，手上的鮮血順著玻璃碎片流淌。

然後抬起頭，對著麵前相擁的兩人平靜地說了聲“對不起”。

霍廷臣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是這樣的反應。

旁邊的陳楚楚還在演戲。

“程小姐，該道歉的是我猜對，都是我不好砸碎了你的碗。”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我，“這個多少錢，要不我再給你買一個吧？”

霍廷臣聞言看向我手裏的碎片，仿佛想到什麼，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可陳楚楚抖動的肩膀讓他顧不上我，低下頭去哄懷中哭成淚人的我。

“別哭了楚楚，一個碗而已，回頭我賠給她，你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太傷心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陳楚楚淚眼朦朧：“真的嗎，程小姐......真的不怪我？”

我扯了扯唇，趕在霍廷臣之前，將那些碎片全部扔進垃圾桶，然後淡淡開口。

“一些不值錢的垃圾而已，霍總和陳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霍廷臣目光倏地變化。

我卻沒管他，看了眼地上的垃圾。

“稍後會有家政阿姨來打掃的，我就先回公司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響起道熟悉的女聲。

林媛堵在了別墅門口，看見我，她氣勢洶洶道：

“程韻！你憑什麼擋著霍哥哥不讓他來開會？”

“你以為你和霍哥哥結了婚就能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了嗎？我告訴你，我從小就和霍哥哥一起長大，他最愛的永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