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獨自搬回了自己家,打算徹底離開江澤盛。
可命運弄人,我好像莫名成了他和夏飛飛play的一環。
那天傍晚,我剛回家,沙發上卻隱約有個模糊的身影。
昏暗中傳來一陣陰冷女聲:「你終於回來了。」
是夏飛飛。
她在我家等我回來。
一瞬間,我放在電燈開關上的手指僵在空中,遲遲不敢按下。
幹啞的聲音從嗓子眼擠了出來:「你......怎麼在這裏?」
她似乎勾了勾嘴角,朝我走近:「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還想不明白嗎?」
黑暗中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我的咽喉,連半個音都擠不出來。
她又繼續說道:「聽江澤盛說你噬甜,可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嗎?」
寒氣逼近,我顫抖著說出骨頭二字。
她卻笑了起來,仿佛我說了個錯誤答案。
「我最喜歡吃的呀,是渣男的骨頭。他們的骨頭格外酥脆,口感堪稱一絕。
「可是江澤盛現在好像真的很愛我,怎麼辦呢?」
麵對笑得癲狂的夏飛飛,我不禁眯起眼睛問:「你什麼意思?」
她挑釁般用力捏起我的下巴,上下打量著我的臉。
「這麼美的一張臉,白白浪費了三年光陰,你甘心嗎?」
我攥緊了拳頭,就算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江澤盛現在一心撲在夏飛飛身上,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見我不語,夏飛飛輕輕挑眉,聲音變得不再陰冷:「既然不甘心,倒不如同我做個交易,如何?」
說著,她手機突然響起鈴聲,是江澤盛的電話。
夏飛飛瞥了一眼,沒有立即接通,隻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在耳邊叮囑我好好盤算她剛剛說的話。
冰涼的觸感從肩頭傳到腳底,我止不住渾身一顫。
卻依舊緊握著拳頭,保持鎮靜。
直到夏飛飛越過我耳後時,手機聽筒裏傳來江澤盛的聲音。
「飛飛,家裏我已經前前後後消毒了三遍,絕對沒有半點那個女人的味道,你可以放心過來住了。
「她隻是個替身玩物罷了,從始自終我隻愛過你一個人。求你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我深吸一口氣,緊緊咬住後槽牙。
江澤盛語氣裏的卑微和患得患失,像在提醒我。
這三年,我就是個笑話,小醜。
一霎那,我不想就這麼放過江澤盛,我想親眼目睹他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