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被幾個侍衛持刀圍在中間,身上已有多處傷口。
穆藍衣不遮體,被李洵互在懷裏,又裝成了那副無辜嬌小的模樣。
“妹妹,你沒事吧。”
看到我的一瞬,兄長的注意力被吸引,愣神之際,身後一人從背後偷襲砍下了他的右手。
兄長緩緩倒下,我不顧一切的跑向他,將他護在身後,朝李洵吼道:
“李洵,你要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兄長。”
李洵臉色變得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個不知死活的畜生,竟然闖到藍兒的房間試圖侵犯她,要不是我及時趕到,藍兒就被他糟蹋了。”
“胡說八道。”我辯解道:
“兄長以前從未來過將軍府,他怎麼可能知道穆藍的房間在哪,這分明就是這個女人在陷害。”
“李洵,我剛才聽到這個女人親口承認,她是敵國派來的細作,她做這一切就是在向我複仇。”
穆藍柔弱的垂下眼簾,怯生生的開口:
“姐姐,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哪裏得罪了你,你為什麼要這麼一而三再而三的誣陷我,什麼細作,你說的這些我根本就聽不懂。”
我懶得跟這個惡毒做作的女人廢話,轉身脫下外衣,包裹住兄長的斷手,防止血再流出去。
“妹妹,你沒事就好,哥哥一點也不疼,你不要哭。”
兄長臉色發白,額頭上一層冷汗,但還是努力扯起嘴角安慰我。
他說他是被穆藍騙進屋的,他隻是想找到我,對穆藍什麼都沒做。
李洵突然笑了起來:
“你們兄妹倆在我麵前唱雙簧呢,一個為了救哥哥汙蔑藍兒是細作,一個為了給妹妹報仇試圖玷汙藍兒,真不愧是一家人,惡毒至極。”
我冷笑道:
“李洵,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家人惡毒,你不怕我父親和弟弟從墳墓裏爬出來掐死你嗎。”
聞言,李洵瞬間麵容失色,愣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辯解道:
“姝瑤,你在亂說些什麼,現在說的是你兄長犯的事,這跟你父親和弟弟又有什麼關係。”
李洵說著話,眼神卻在躲避我。
如果之前,我對穆藍的話還存在疑慮,那麼此刻我十分確定,我父親和弟弟的死,一定和李洵有關。
我恨不得立馬上前撕掉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牲,但此時此刻這種境地,我明白我毫無勝算。
我壓下心底所有的仇怨,跪在李洵麵前,請求他放過兄長。
“李洵,你還記得嗎,當初你身中劇毒,身陷敵營,是我兄長背著你單槍匹馬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一條活路。”
“我求求你,看在我們魏家忠心耿耿效忠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兄長,我隻有這麼一個親人了。”
我不停的朝他磕頭,哭得泣不成聲。
我的示弱讓李洵有些動容,他蹲下來扶我,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
“好,我答應你。”
我連忙攙扶著兄長,想帶他馬上離開。
就在這時,一隻冷箭嗖的一聲襲來,下一秒穿過兄長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