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醫生下了死亡判決書的那天,老婆還在醫院陪她感冒的姐夫。
我給老婆打去電話想要告訴她我患肺癌的消息,
“江稚月,我......”
“我把姐夫安頓好以後就回來陪你,到時候再跟我說吧!乖!”
結婚二十年裏,隻因江稚月姐姐用命救了她,因她而死
她便事事都以她姐姐的丈夫為先
我抱著高燒的孩子求她送我們去醫院,她卻在照顧胃痛的姐夫
結婚紀念日我等她一起慶祝,她卻在陪姐夫吃飯
最終我還是沒能等到江稚月回來我便因為肺癌死了
再睜眼,我竟然重生回了跟江稚月結婚的第一年,
這一次,我選擇直接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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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阿錚,誰給你出的主意要和我離婚的?”
江稚月翻看著我給她的離婚協議,失笑著搖了搖頭。
我垂在身側的拳緊攥著,看著江稚月先將離婚協議書撕成碎片扔進了身旁的垃圾桶後,起身溫柔的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你看起來狀態不好。乖,最近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殯儀館那邊我替你請假。”
感受著來自江稚月的溫度,我隻覺得眼前的一切是何等的荒謬。
前世,跟江稚月在一起的這二十年裏,她事事以她姐夫宋承雋的事情為先。
想到自己孤零零的死在家裏,我隻覺得心寒!
即便我知道她愛我,可我早就受夠了過這樣的生活!
我要離婚!
見江稚月出門,我看向了垃圾桶裏的那堆被撕毀的離婚協議。
我早就猜到江稚月不會輕易放我離開,我整理好材料前往了假死公司。
假死公司的工作人員帶著協議坐在我麵前,
“沈先生,我跟你確認一下,您這邊確定是訂購最貴的套餐是吧?”
“對,五天後我要在江稚月麵前死去,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她相信我死了!”
將全款打進假死公司的賬戶上,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沉溺在江稚月編織出的溫柔陷阱裏了!
剛到家,一隻手卻從身後掐住我的脖子讓我轉身。
江稚月掐住我的下頜逼迫我張開嘴巴。
我因為疼痛不斷瑟縮著,眼裏閃出淚花。
我又氣又急,用手推著江稚月的胸膛,“你要幹什麼?!”
她端著碗黑糊糊的水,眼底充滿著憐愛,
“阿錚,喝了你就沒事了,聽話!”
江稚月粗暴的將水灌進我的嘴裏,一種燒焦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口腔,又苦又澀。
“跟我來!”
江稚月不由分說的抓著我的胳膊將我往樓下拖。
最終我被扔到了江家客廳,膝蓋磕在冷硬的地板上。
下一秒,一個長頭發長胡子作道士打扮的男人指著我怒喝,“孽障!還不快滾出這具身體!”
宋承雋麵色慘白的靠在沙發上,身上還裹著厚厚的毯子。
他又以手掩麵咳嗽了兩聲,“道長,是不是弄錯了?我妹夫怎麼會被邪祟所頂替了。”
道士笑了起來。
“宋先生是百年難遇的好命格,最不易生病,是您丈夫身上的邪祟衝撞了宋先生!”
我隻覺得這道士的話離譜的可笑!正要反駁。
下一秒,我就被江稚月抓住了手,冷聲質問。
“說!為什麼要占據我丈夫的身體!”
“嗬!如果不是中邪,為什麼你會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甚至還要跟我離婚?!阿錚從來沒想過要離開我!”
我百口莫辯,難道我要說自己是個重生者嗎?
隻怕更加會讓他們覺得我身上有邪祟。
見我不說話,江稚月眼中的冷意又增加了三分,似乎是完全做實了我已經不是我的說話。
隻見她緊緊的拽著我,對道士說道:“道長,隻要能讓我丈夫回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你看宋先生吃了多少藥都不見好,若不及時用這柳枝編成的鞭子驅邪,恐......”
那道士低斂著眉將鞭子遞過去,在江稚月難看的臉色裏緩緩道,“恐您全家都有血光之災啊!”
我雙眼不自覺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稚月拿起鞭子,
“江稚月!你真的要為了這臭道士幾句話傷我?!什麼狗屁邪祟!你竟然真的信?!啊!”
下一秒,鞭子狠狠的落在了我的背上。
頃刻間,血肉橫飛。
“離開我的丈夫!!別想來再傷害我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