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安撥通了許父的電話:“爸,我反悔了,我不想娶慕含秋了!我要娶江南司家的小姐,司浣清。另外,我要你全麵撤資,不再幫助慕家。”
許父意外的同時又一臉欣慰:“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想通的,但是對於這個決定,爸爸舉雙手讚同,我現在就去聯係司家。”
沒過一會,許父回話說司家同意了,並定好七天後親自帶車隊來接他。
至於投資的事,在他和司家訂婚後,也會全麵撤出。
七天?
隻需要七天,他就可以開始新生活了。
而司浣清會願意嫁給他,許承安也毫不意外。
上一世,司家便多次向他提親,哪怕被不停拒絕,也不死心。
甚至在他結婚前夕,還問他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他和司浣清沒打過交道,並不清楚她為什麼對他如此執著。
但既然她投之以桃,那他就得報之以李。
許承安決定買份見麵禮送給司浣清,便打車去了江北商場。
隻是沒想到,剛走進二樓的高奢店,就撞見了慕含秋和賀淩風。
此時,慕含秋單膝跪地,正為坐在沙發上的賀淩風試戴名表。
她捧著他的手,清豔的眉眼縈繞著如水般的溫柔。
如果忽略掉她是他的未婚妻這個事實,這副畫麵堪稱賞心悅目。
許承安唇角劃過譏諷,打算離開,卻無意間撞倒旁邊的架子。
擺在上麵的花瓶摔到地上,應聲而裂,響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慕含秋和賀淩風。
賀淩風臉色瞬白,呐呐道:“承安哥,你不要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慕含秋眉眼冰冷,慢條斯理地把手表扣好,這才起身看向許承安。
“許承安,你有意思嗎?我隻不過一下午沒回家,你就跑來跟蹤我?”
許承安不想解釋,轉身就走,沒想到卻被衝過來的賀淩風攔住。
賀淩風一副害怕極的模樣,跪在地上,不停地對著他磕頭。
“承安哥,你之前給我學費的時候,都是先讓我磕99個頭。這次我給你磕199個,求求你不要怪含秋,也不要停了我的資助。”
許承安狠狠皺眉,正想辯解他並沒做過這種事,
一旁的慕含秋神色瞬冷,拉起賀淩風的同時一把將許承安推開。
許承安猝不及防,狼狽地跌坐到地上,手掌被花瓶碎片紮得鮮血淋漓。
“慕含秋!”
他條件反射地叫了一聲,可從前將他疼在心尖上的慕含秋看也沒看一眼,手臂一伸,圈住賀淩風的腰。
“你什麼也沒做錯,不必向他道歉。”
賀淩風笑容苦澀,隻是看向許承安時,閃過一瞬即逝的快意。
“我......承安哥身份高貴,而我草賤如泥,隻要他不生氣,當眾給他磕個頭沒什麼的。”
慕含秋水眸頓冷,裹挾著寒意的目光逼視著許承安:“給淩風道歉!”
明明已經不再在意,可許承安的心還是控製不住地泛起了疼,如同被人用重物狠狠地敲了一記。
他踉蹌著站穩身體,手上的鮮血不停滴落。
“慕含秋,你的眼睛是瞎的嗎?從頭到尾,我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憑什麼讓我道歉?”
賀淩風扯了扯慕含秋的手,難過道:“含秋,要不還是算了吧,承安哥這樣的富家公子,怎麼會願意給我道歉呢?”
慕含秋俏臉瞬寒,冷聲對保鏢吩咐:“把許承安壓到商場門口,不磕夠九百九十九個頭,不許起身。”
“慕含秋!你不能這樣對我!”
許承安雙眼睜大,拚命掙紮。
可保鏢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將他拖到商場門口,壓著他跪下的同時,按著他的頭不停往地板上磕。
額頭撞在地上,發出陣陣沉悶聲響,尖銳的痛感如蛛網般蔓延,扯得整個頭骨都在疼。
許承安瘋了般扭/動,卻根本不敵保鏢的力量,就這樣被壓著,硬生生磕了999個頭。
等被放開後,他已經額頭鮮血淋漓,意識模糊地癱軟在地上。
臨昏迷前,看到是慕含秋清豔生寒的臉,以及她烙在賀淩風唇上的甜蜜一吻。
“淩風,看到了嗎?他的身份不比你高貴,在你麵前,他卑賤如泥。”
“所以以後,你不用怕他了。”
他不禁笑了,一滴眼淚卻順著眼角劃落,隨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