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第一次知道自己老公出軌,是在朋友的婚禮上。
包廂門口,她看到老公和另一個女人吻在一起。
那個女人,是他新招的助理。
鄭言疑心重,以前但凡有點蛛絲馬跡,她都要鬧翻天。
這回她親眼看到了,可卻隻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心裏的疼,讓全身麻木,丈夫顧凡辛出軌的一切被證實後,她突然沒力氣再鬧了。
“怎麼現在才回來?”
回到座位上,座位上的顧凡辛冷臉問她,滿臉的不耐煩。
他手邊,坐著那個助理。
鄭言看過去,女助理立馬坐直了身子,昂起臉不知在得意什麼。
“方助理也來了。”鄭言主動打招呼。
還沒等助理說話,顧凡辛臉上不耐煩更甚,“她也是新郎朋友,正好認識就安排在這了,剛才不就跟你說了?”
“哦說了嗎。”鄭言掃一眼他,漫不經心道,“剛才你和她不是都出去了嗎?”
她一句話,顧凡辛終於露出些不自然,但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你又在疑神疑鬼什麼?”他低聲怒斥,做足了架勢,好像一點也不心虛。
鄭言握緊手中的酒杯,指根緊了又緊。
他那副不耐煩的樣子,她真的想問一問,是不是對她已經厭惡至極。
但又有什麼意義,婚姻已經走到這一步。
既然沒了感情,那就談點實際的。
說她疑神疑鬼,那就讓他嘗一嘗被最信任的人出賣,是什麼滋味吧。
她起身,走到方小雅麵前,“不好意思,剛才沒來得及打招呼,希望你不要介意。”
方小雅故意拿腔作勢,連站都沒站起來,就坐在那。
結果剛要舉杯和她相碰,鄭言卻手一翻。
杯子裏的酒全灑在了她身上。
“啊——”方小雅尖叫一聲,“我的高定禮服!”
周圍人全都看了過來。
鄭言不緊不慢抽出幾張紙幫她擦,麵上故作擔心道,
“真不好意思,我帶你去換身衣服吧,我家裏有幾套還沒穿過的高定,可以先給你,你這身我也會讓人重新做一套不日送去你家,你看可以嗎?”
前有方小雅因為一條裙子就儀態盡失,後有鄭言短短幾句話就暗示了顯赫家境。
她這麼要緊的東西,卻是鄭言隨手就能拿出來的。
方小雅怎麼會聽不出來這話背後的意思,臉更加氣得通紅。
她跺腳,“我這可是敖束設計師親手設計的!”
鄭言淡笑,“不巧,鄭家在敖束集團有不小的股份,這不是難事。”
實際上,何止是不小的股份,敖束集團背後的CEO正是她哥哥。
聽見她的話,頓時引起周圍一陣陣驚呼。
“能在敖束有股份的鄭家——她竟然是那個鄭家的人?京圈豪門頂流啊。”
“不會吧,我怎麼不知道顧凡辛的老婆來頭這麼大?他老婆不就隻是個全職婦女嗎?”
“假的吧,她自己就穿了身休閑服就來了,家裏能有好幾套高定?”
議論聲不斷,旁人都還不知道,但方小雅特地查過鄭言的身世,怎會不知道。
她咬著唇,不肯承認。
鄭言看著她那副樣子,心裏隻覺得可笑。
但她還是體麵地伸出手去扶她,“我們走吧?”
鄭言帶她開了間包廂,選的正是之前她和顧凡辛待過的那間。
方小雅腳步一頓,看到裏麵床鋪已經收拾整齊,顯然房間都被打掃過了,她才放下心。
禮服很快送來,有五套,整整齊齊掛在麵前。
方小雅一看到,兩隻眼睛就放出光來。
她知道鄭家有錢,也知道和自己不是一個層級,但知道和親眼看到是兩回事。
每個衣服架上都標了設計師的親手簽名,那些頂級又神秘的設計師,她連打聽都要費好多周折,可鄭言不僅能擁有,卻並不在意。
“喜歡哪套?”
鄭言走近她,手搭在她的腰上,原本警惕心十足的方小雅,此時也完全繳械投降。
鄭言理所當然地替她解開身後的拉鎖,“你身材很好,前凸後翹,我覺得這套最適合你,你試試看呢?”
脫下她的衣服,鄭言手一頓。
此時她的背後,從肩側到腰際,甚至再往下,都布滿了新鮮曖昧的痕跡,有些還隱隱冒著血。
鄭言意料之中,卻還是控製不住手抖,她悄悄拿出手機,拍了張照。
“怎麼了?”
方小雅突然轉身。
鄭言忙收起手機,“沒事,如果你都喜歡的話,可以都借給你。”
借?
方小雅愣了下,一時有點記不得剛才鄭言允諾的到底是借還是給。
但麵對這麼多夢寐以求的禮服,她早就激動過了頭,就算是借也完全可以。
“真的嗎?”
鄭言點頭,目光裏卻多了層寒。
再次回到宴廳裏,方小雅穿著最奢華高貴的禮服,引來旁邊人連連抽氣。
她正得意著,後麵鄭言走了出來,旁邊人不止抽氣,都紛紛站起來,一窩蜂地朝鄭言擠來。
“鄭小姐,可以和你喝杯酒嗎,第一次見麵不知道送什麼東西好,這是我祖傳的玉扳指,希望可以笑納。”
“鄭小姐,剛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不要和我們見怪。”
巴結的,想來結交的,連連不斷,方小雅很快被擠到最外麵,更有甚者還想買她的這個座位。
“婚禮要開始了,大家都回去吧。”
鄭言適宜開口,其他人這才散去。
“你心裏一定開心死了吧。”
她剛坐下,顧凡辛便道。
自從嫁給顧凡辛後,鄭言便退學,專心和他一起跑業務,那個時候顧凡辛隻是個不起眼的天才,拿著顧家給的一筆錢創業。
為了不讓別人說他吃軟飯,他在外從不說鄭言的身份,再到後麵,他事業起色,出門也根本不帶著她,隻把她圈養家中,讓她當著一無是處的全職婦女,他才終於滿意些。
“開心什麼?”鄭言隻笑自己過去太傻,“沒遇到你之前,我不都是這樣?”
顧凡辛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