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三年,妻子和大嫂約好去廟裏為我和大哥祈福。
不料山林失火,妻子和大嫂雙雙失蹤。
一個月後,大嫂裹著滿臉紗布將一枚掉了磚的戒指交給我,
“子焱,不要再等了,弟妹她已經沒了......”
我悲痛欲絕,在妻子的墓碑前不分白天黑夜的痛哭流淚。
甚至一度將自己灌醉喝到胃出血被送進醫院。
就在我以為自己命不久矣馬上就要見到妻子時,恍惚間我看到了大嫂腰間的胎記。
那分明和我死去妻子身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直到大嫂被一碗花生圓子害到休克送進醫院。
我心如死灰。
原來我的妻子沒有死,
她隻是改頭換麵做了我的嫂子。
......
妻子和大嫂失蹤的一個月裏,周家亂成了一鍋粥。
我和大哥日日去往被燒毀的山林尋人,從未有過結果。
沒有生者,也沒有屍首。
直到一個月後的清晨,裹著滿臉紗布的清瘦身影站在了我和大哥麵前。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我的微微回來了。
心底多日的陰鬱終於有了一點底色,我快速走到來人麵前。
卻在看清來人眼睛時失了神色。
那是我的大嫂何琳。
來不及想太多,我快速上前抓住大嫂的胳膊急切地詢問,
“大嫂,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微微呢,她受傷了嗎?你告訴我她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去見她!”
何琳的眼神躲閃,欲言又止。
一瞬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大嫂,微微呢,微微到底在哪裏?”
何琳看向身側的大哥,轉頭沙啞開口,
“子焱,微微她......,她不會再回來了!”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大力甩開何琳的胳膊。
“你說謊!什麼叫不會回來了?明明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不會回來了!”
我看向麵前的人,明明不相信她說的話,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我的微微,怎麼就回不來了?我就在這裏等著,她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我努力調整自己的心緒,促使自己冷靜。
可下一秒何琳將一枚染血的戒指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認得這是我和妻子結婚時的磚戒,可如今上麵的磚石早已掉落不見。
“子焱,不要再等了,弟妹她已經沒了......”
“這是微微離開前用最後一絲力氣取下來給我的,她讓我轉交給你,讓我告訴你不要為了她太過傷心。”
我將戒指放在胸口的位置,破碎的缺口將我的手指咯出血跡。
看著戒指上新舊血跡融為一體,我的頭腦開始發昏,
隨後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打著點滴。
大哥見我醒來忙來問候,
“子焱,你終於醒了,醫生說你悲傷過度才暈倒了,爸媽剛讓人送來了粥,你多少吃點。”
我將未輸完的點滴從手背上拔掉,著急起身。
我要去找微微,萬一她回來看不到我怎麼辦?
大哥看出了我的意圖,攔住了我的去路。
“周子焱,你冷靜一點!林知微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