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女伴,提醒慕瓷:“慕小姐,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也不適合再談了。
要不你先走,換個時間再找莫少不遲。”
慕瓷不是不識趣的人。
何況現在有裴燕霆插足,莫紹南這條路是不可能了。
她果真走了。
不是陪裴燕霆換衣服,是準備回自己家。
隻是沒想到,一隻腳還沒有踏進電梯。
身後就突然伸來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將她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裴燕霆挺拔的身軀,在她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慕瓷抬起頭。
隻看到那張俊美如斯的臉,唇角掀起揶揄的弧度,俯身湊到她的耳邊。
“不屑求我?”
慕瓷的神經原本就繃得很緊。
男人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後,燙得她更加亂了陣腳。
她咬了咬唇瓣,推開離她很近的男人。
看著他笑道:“南城有實力的大有人在,也不是非裴總不可。”
裴燕霆手上的力道一緊,慕瓷幾乎要貼在他身上。
“所以你找已婚男,不惜當小三?”
慕瓷冷笑,“你真以為莫紹南看上我了?他老婆和他鬧離婚,他想用我氣她而已。
裴總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個女的就行?”
裴燕霆也不生氣,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聲音和唇都壓得很低。
“你確定這種情況,還要火上澆油惹我不快?”
慕瓷理理頭發,笑得風情萬種,“好吧,我的籌碼和裴總想要的不一樣,交易不了。”
她的臉,就在距離他咫尺的地方。
白玉般的肌膚,細膩得沒有任何瑕疵。
在燈光的照射下,甚至能看到臉上的細小絨毛。
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滲出薄薄的笑意。
裴燕霆看著她臉上的得意,黑眸微微一縮。
她像一隻高傲的黑天鵝,永遠不會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清高傲慢睥睨眾生,,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
裴燕霆好想把她拉下來,跌進深淵,看她在泥濘裏掙紮哭泣。
他俯首,勾起她的下巴,狠狠含 住她的唇。
熟悉的氣息,強勢的壓了下來。
帶著淡淡的酒味,侵占慕瓷的呼吸。
她抬手推著他的胸膛,但是無濟於事。
身體所有機能,仿佛一瞬間被激活。
他吻得又深又用力。
甚至噴出的氣息,都帶著電流一般讓她招架不住。
有那麼一瞬間,慕瓷都以為這個吻著她的男人,不是裴燕霆。
不知道挑了他哪根神經。
怎麼突然又發瘋了。
慕瓷使出渾身解數。
“啪——”
一個巴掌,毫不留情打在裴燕霆臉上。
男人完美的側臉,透著冷硬的漠然。
即便多了幾個手指印,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慕瓷退開幾步,與他保持距離,“裴總,交易不成,至少臉麵得要。
你這麼非我不娶,隻會讓我覺得......你無法釋懷,愛慘了我。”
裴燕霆黑眸沉得像沁了墨。
他凝著眼前微微笑的女人,嘴角勾起幾分弧度,不屑而深沉。
“沒關係,慕瓷,我們來日方長。”
慕瓷回了公司。
見她空手而歸,姚謙一下就笑開了。
“看來是我高估了你的價值,慕瓷,你是真的不行了。”
慕瓷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轉身,就要回休息室。
姚謙跟上來,“慕瓷,任你這麼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來定個期限。
三天之內,你要是解決不了這些問題,我們法庭見。”
薑媛剛好從休息室出來。
聽到姚謙的話,火冒三丈,“老姚,你夠了!一天之內連番幾次打擊,你是絲毫不顧半點情麵。
三天之後怎麼樣?難道你還真打算送瓷瓷去蹲監獄?”
“不然呢?”姚謙臉色漲紅。
“樹倒猢猻散,她不進去,進去的就會是我。”
薑媛這小暴脾氣,忍不了一點,“你特麼......”
她張牙舞爪的要撲過去。
慕瓷將她攔住,“媛媛,你跟我進來。”
薑媛鬆開姚謙的衣領。
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跟著慕瓷進了休息室。
慕瓷拉開抽屜,拿出裏麵的合同,遞到薑媛手中。
“把這幾個通告分給他們,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打過電話了。
這幾個負責人和我關係還不錯,他們答應可以帶新人。”
薑媛麵露難色,“那你怎麼辦?這是我們最後的存貨了。”
“既然要走,就得走得有骨氣點不是,總不能讓老姚來打臉。”
“......那違約金呢?”薑媛替她著急。
“先不說這些,馬上就到你療養院結賬的日期了,而且美國那邊的債......”
她們都知道,慕瓷當下的處境有多難。
這個圈子日新月異,再不找到解決辦法,很快就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總會有辦法的。”慕瓷淡聲說。
薑媛知道基本無望。
她猶豫的看著慕瓷,“裴燕霆既然應了老姚的約,是不是證明他對你有所求,他想要什麼?”
慕瓷頓了兩秒,“他想要我嫁給他。”
“......”
薑媛的嘴驚得能塞進一個鴨蛋。
論狠,還得是裴燕霆。
裴燕霆不愛瓷瓷,甚至恨極了瓷瓷。
他的婚姻是比報複更可怕的牢籠。
安靜的空氣,突然響起吵鬧的電話鈴聲。
慕瓷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著療養院的號碼,眉頭不由得一皺。
療養院那邊知道她忙,幾乎從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都是她打去問爸爸的情況,有時候和他開開視頻。
慕瓷不敢耽誤,趕緊接通,“喂?”
護士的聲音很焦灼:“慕小姐,你爸爸的情況不太好,你快來療養院一趟。”
慕瓷臉色煞白。
手指緊緊攥著手裏的電話,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走了出去。
薑媛看到她的表情,猜到是療養院,也跟著出去。
“......為什麼突然不好?昨晚睡前我還開了視頻,你們明明說他病情穩定的......”
“具體情況你來了再說。”
護士掛了電話。
慕瓷腳步踉蹌。
薑媛扶著她來到停車場,一路上車開得很快。
慕齡遠的病房,圍了很多醫生護士。
慕瓷進去,他們自動給她讓開一條路。
“我爸爸究竟怎麼了?”慕瓷聲音顫抖。
其中一個醫生,推了推眼鏡,“我們停了他的藥,身體超負荷就這樣了。”
慕瓷這才抬眼,看了一眼說話的醫生。
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看起來是跟裴燕霆一樣的斯文敗類。
慕瓷握著拳頭,淚水含在眼眶裏,氣到連呼吸都亂了。
“你為什麼要停他的藥?誰允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