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家收養的童養夫之一,顧寧對我一見鐘情,說非我不嫁。
她為我種了滿園玫瑰,在拍賣會上點天燈買下平安鎖送我:“時遠,我希望你平安順遂”。
所有人都羨慕我攀上枝頭,成為顧家繼承人的心尖寵。
我也始終這麼認為。
直到新婚當晚,她把我扔進蛇窟:“我已經嫁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害死祈年!”
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早就移情別戀,出軌了我的好兄弟。
重活一世,看著挑選童養夫的顧父,我站出來堅定道:“我願意娶顧大小姐。”
顧父擰眉道:“我大女兒精神失常,天生跛足,你真願意娶她?”
......
站在麵前的男人不怒自威。
我內心膽怯,但毫不猶豫點頭:“我願意!”
顧清歌,是京圈裏人人避之不及的瘋女人。
據傳,她天生跛足,甚至在八歲那年突然犯病,失手殺害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因此,哪怕顧父對外宣稱顧家女兒隻要誰先結婚,繼承權就歸誰。
所有人都下意識選擇顧寧,而完全不考慮顧清歌。
可我記得,上一世我被丟在蛇窟,所有人都冷眼旁觀和落井下石。
隻有顧清歌,不顧危險跛著腿把我從蛇窟裏救出來,以及我閉上眼時看見的那滴眼淚。
“我願意娶顧清歌。”我直視顧父,語氣堅定:“我會照顧她一輩子,不離不棄。”
顧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我信你,否則......”
我明白他在敲打我,如果我違約,他會讓我消無聲息的失蹤。
我跟九個童養夫一起到顧宅時,顧寧正半跪在地上一絲不苟地給李祈年擦鞋。
李祈年汗津津的腳直接踩在她最愛的真絲裙上,布料立刻皺出一片黃印子。
她卻毫不嫌棄,還伸手替他擦了擦腳底的灰。
想起上輩子我隻不過是看裙子沾灰,想給她拍拍就被她怒斥罰跪三小時。
原以為我不會在意了,可心臟卻像被人狠揪了一把。
顧父勃然大怒:“顧寧,你在幹什麼!”
顧寧和我四目相對的刹那,我們都知道對方重生了。
她牽起李祈年的手,固執道:“父親,我要嫁給他。”
“胡鬧!”顧父臉色沉了下來,用拐杖狠狠敲擊地麵:“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怎能進我顧家的大門!”
顧寧不服氣道:“祈年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孩子,怎麼就來路不明了!”
可她不知道,顧父更在意的是女婿好不好拿捏,而不是身世。
他怕女婿狼子野心貪圖顧家產業,在上輩子顧寧選擇嫁給我時,逼我吃下毒藥,隻為更好牽製住我。
氣氛僵滯,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
“父親,顧寧孩子心性,你別生她的氣。”我站出來,平靜道:“一個小玩意而已,她想養就隨她。”
所有人都詫異我居然敢開口,我低下頭勾唇一笑。
顧家兩女,誰先結婚,繼承權就歸誰。
既然我已經答應娶顧清歌,那這繼承權我也想爭一爭。
顧父看了我一眼,神色莫名,半晌道:“罷了,隨她。”
顧父走後,顧寧上來就是一耳光。
我毫無防備,臉頰瞬間紅腫。
“謝長安,別以為你給本小姐解了圍,我就會嫁給你。”顧寧高高在上道:“你這種貪圖富貴的人,連祈年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我用舌頂了頂腮,平靜道:“顧小姐,誤會了。”
顧寧冷笑:“以退為進,你果然比上輩子更工於心計。”
我表情不變,卻字字帶刺:“顧寧你既然知道我也重生了,就更應該明白我不會娶你這種蛇蠍女人。”
顧寧麵色一變,反手又給了我一巴掌:“謝長安,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來人,給我拖去地牢裏家法伺候,什麼時候學乖什麼時候放出來。”
顧家保鏢強硬把我壓往地牢,把我四肢牢牢綁住。
“你說你得罪誰不好,非得罪顧寧小姐。”
我奮力掙紮:“你隻要放過我,以後我會重金報答你。”
保鏢像聽到什麼大話,嗤笑一聲:“一個童養夫,在這說什麼大話。”
“我以後會是顧家的女婿!”我努力保持鎮定,以證明我的話可信:“我已經答應娶顧家小姐了。”
保鏢不屑道:“顧寧小姐說顧家女婿隻會是李祈年先生,你多大臉還說答應娶顧家小姐。”
隨後把我的嘴牢牢堵住,沾著血腥味的鞭子落到我身上,我被打得皮開肉綻。
在即將昏過去的時候,被人猛地往背後潑了一盆辣椒水。
“嘖,小白臉就是小白臉,隻會出賣身體搏上位,這麼幾鞭就受不了了。”
保鏢看我低垂下去頭,表情更加不耐:“別昏啊,顧寧小姐說你什麼時候學乖,什麼時候放過你。”
說著就要繼續揮舞鞭子,後背火辣辣的疼。
絕望一點點爬上我的骨髓向上攀爬,緊緊勒住我的脖子。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