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妻當天,我寫下了那個愛了十年的名字,可沈思雨卻當眾跪在祠堂。
“族老,我寧死不願嫁陸時硯!”
我攥著婚書的指尖發緊。
我想不明白,她明明在我重病時,為我在國醫聖手門前跪了三天,替我求藥。
如今又為什麼這樣拒絕我的婚約?
直到她為陸承宇,一次又一次的折辱我,我才明白,她早就有了心尖上的白月光。
一個月後的訂婚宴上,她拉著陸承宇的手出席:“陸時硯,如果你能接受承宇,我可以嫁你。”
我冷笑著把婚書扔進火堆,把結婚對戒給了死對頭林曉梔。
“沈思雨,我不缺綠帽,你也從來不是我唯一的選擇!”
......
祠堂內,我將寫好的婚書,雙手呈遞給主持儀式的族老。
所有人都知道,我跟林曉梔是死對頭,婚書上隻可能是沈思雨。
而沈思雨也是真心對我之人。
可就在我將婚書交給族中長輩時,沈思雨突然衝出來,彎膝跪倒。
“族老,我寧死不願嫁陸時硯!”
她的話讓整個祠堂炸開了鍋。
我怔怔站在原地,還未被接過去的婚書,仿佛有千斤重,壓的我指尖不住顫抖。
“為什麼?”我下意識喃喃問道。
寧死不願嫁陸時硯。
這七個字,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我心口。
她從未說過不願嫁我。
十五歲那年,我生命垂危,她衣不解帶守在我病床前。
甚至為了給我求一線生機,她在國醫聖手陳老門前跪了三天三夜。
那三天,她把自己磕的頭破血流,隻為求陳老收她為徒,換取為我治病的機會。
陳老實在看不過去,破了再不為外人行醫的誓言,出手替我治病。
我這條命,是她換回來的。
我病好之後,沈思雨卻病倒了。
整整一年,她都沒能從床上起來。
那之後,我就陪在她身邊,無論她想做什麼,我都替她去做。
她從未對我有過半點不耐煩。
我以為,她像我心悅她一樣,心悅與我。
可......
看著沈思雨挺直的脊背,我像是被無數根針細細密密地紮著,痛得鮮血淋漓,不明所以。
“陸少。”
沈思雨沒給我回答,靜默的時間太長,族老低低叫了我一聲。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翻湧,收回了還沒遞出去的婚書,開口說道:
“今天我隻是想讓列祖列宗看看人選,並不打算公布。”
“沈思雨,你被送到陸家的那天,就是為了跟我聯姻,無論我選誰,你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當年沈家式微,有求於我陸家,於是把沈思雨送來我家,有意與我家結親。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會成為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如今......
“訂婚當天,我會親自宣布,我到底選了誰。”
“至於你沈思雨,那天,必須到場。”
我從沈思雨身邊路過,卻沒再給她一個眼神。
那份寫著她名字的婚書,被我緊緊攥在手中,仿佛要將它融入我的骨血之內。
而婚書上的每一筆,都好像在嘲諷著,我這十年來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