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長得帥氣,幹淨斯文,脾氣也好,工作能力也強,每一點都符合她喜歡的理想型。
我當時隻覺得這個莽撞的小姑娘挺有趣,順手通過了她的微信好友申請。
那天之後,方時悅就時不時送來愛心便當,也經常約我見麵,然後我們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們在一起之後的兩個月,我給方時悅打電話,電話接通時卻傳來男聲。
我一度以為我撥錯號碼,卻不想那邊語氣熟稔,直接喊我:
“你是謝允吧?我是陳銘澤,悅悅在廚房給我煮麵呢,稍等讓她回給你。”
電話背景音裏傳來方時悅輕快的哼歌聲,還有鍋鏟碰撞的聲響。
就是從這次起,我知道了陳銘澤的存在。
我本以為他是方時悅家裏的親戚,可方時悅卻說,陳銘澤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之前在國外留學,畢業後才回來。
方時悅說得輕描淡寫,可男人敏銳的直覺在我心底拉響警報,事情可能並不像她說得那樣簡單。
再次約會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陳銘澤本人。
他比方時悅高出大半個頭,穿著休閑卻很講究,眉眼間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俊朗。
最讓我在意的是,從餐廳門口到落座,他的手始終搭在方時悅肩上。
席間也是,他和方時悅互相給對方夾菜,剝蝦,挑魚刺。
方時悅也把我晾在一邊,對陳銘澤各種體貼關懷。
兩個人坐在同一邊,親密的姿態不像是鄰居,倒像是情侶一般,顯得我這個男朋友像個多餘的外人了。
我強壓下心頭的不適,臉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打量著陳銘澤:
“看來你們倆的感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陳銘澤聞言輕笑一聲,毫不避諱地迎上我的視線:
“謝哥可別誤會,我和悅悅是青梅竹馬,所以跟外人比起來,我們更熟一點。”
他加重了“外人”兩個字的語氣,意思是,跟他比起來,我才是那個外人。
陳銘澤說著,突然傾身湊近方時悅:
“悅悅,我就說我不來你偏叫我來,看吧,謝哥吃醋了。”
方時悅聞言眉頭一皺,嘴上說著:
“胡說什麼呢,謝允才沒那麼小心眼。”
手上動作卻沒停,熟練地把剝好的蝦放到陳銘澤碗裏。
再後來,每次我和方時悅約會,陳銘澤總能恰到好處地出現狀況。
今天感冒發燒,明天忘帶家門鑰匙,後天胃痛。
很多次,隻要陳銘澤打來電話,無論我當時有多麼需要方時悅,她都會毫不猶豫地拋下我,選擇陳銘澤。
我心裏不喜她和陳銘澤過於親密,向她抱怨:
“你和那個陳銘澤能不能保持點距離?”
方時悅卻不以為然:
“銘澤在國外待久了,性格確實比較開放一些。”
“再說,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要是真有什麼,早就在一起了。”
雖然陳銘澤幾次挑釁我,幾乎是明示他和方時悅的關係不一般,但方時悅表現得坦坦蕩蕩,到讓我不好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