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槿開車接到蘇晚晚後,就將人帶到了醫院。在此之前,蘇晚晚早已經和醫院裏的醫生通了氣,所以她並未在赫連槿麵前暴露。
醫生告訴赫連槿,蘇晚晚需要好好休養,不可動怒,實際上,這不過是她自己編的謊話而已。
病房裏,蘇晚晚依偎在赫連槿的懷裏,麵上滿是欣喜之意。
“連槿,我差點以為自己就要見不到你了。”
聽到這話,赫連槿眉頭微皺,卻還是沒再說什麼。
“不至於。”
三個字,話語之中敷衍之意太過明顯,蘇晚晚唇畔的笑容猛然一滯,卻在下一刻又恢複正常。
“連槿,昨晚盛夏姐沒出什麼事吧?”
蘇晚晚提起林盛夏後,赫連槿突然鬆開她:“問她做什麼?”
蘇晚晚趕緊道歉:“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看盛夏姐昨夜喝的那麼多,要不是咱們及時趕到,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說到這裏,蘇晚晚故意歎了口氣,似是不經意道:“沒想到盛夏姐那樣的人居然也會在半夜去那種地方,還喝那麼多的酒,真是沒想到。”
這話一出,蘇晚晚頓時覺得周圍的溫度驟時下降,得意一笑,蘇晚晚繼續道:“不過昨晚看盛夏姐的模樣,似乎並不害怕,連槿,你幫了她,她為什麼還對你那種態度啊?”
不經意的,赫連槿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慢慢暴露。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好好休息,我會讓人來照顧你,公司還有事。”
說完,赫連槿也不管蘇晚晚是何反應,就直接轉身離開。
至於蘇晚晚,雖說臉色極其難看,可是終究也還是沒再說什麼,因為她可以看的出來,剛才她說完這番話後,赫連槿很是生氣。
這次,林盛夏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裏,蘇晚晚內心就不可抑製的興奮,她倒要看看,被赫連槿極盡厭惡的林盛夏拿什麼和她鬥!
另一邊,赫連槿離開後,當即就將電話打給了王秘書。
“停了西城項目。”
電話那頭王秘書一愣:“赫總,您確定......要停了西城項目嗎?”
赫連槿眉宇間冷冽更甚:“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說完,赫連槿就掛斷了電話,至此,西城項目全麵停止!
得到這個消息,蘇晚晚興奮不可抑製來了?,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赫連槿下班,就前去尋找。
赫連槿一出公司門,就看到蘇晚晚站在那裏。
眉頭不經意間皺起,赫連槿朝著蘇晚晚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蘇晚晚垂眸間露出一絲羞澀之態:“一天都沒見到你了,想你了。”
聽到蘇晚晚的話,赫連槿眉宇間的神色終是柔和了幾分。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到處跑。”
蘇晚晚笑道:“見你我覺得很開心,一點也沒有不舒服。
赫連槿沒有再說什麼,他任由蘇晚晚挽著自己的手臂,二人一起上了車。
“連槿,我聽說,你停了西城項目?”
赫連槿瞥了一眼蘇晚晚,而後淡淡問道:“你問這件事做什麼?”
隻見蘇晚晚靠在赫連槿肩膀上,柔聲道:“我是覺得西城項目牽扯甚大,貿然停了,會不會對公司有影響?連槿,我覺得厲瑾言挺不錯的,要不你讓他試試?”
厲瑾言?
赫連槿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晚晚,而後轉頭看向外麵。
“公司的事,牽扯很大,不是隨隨便便找個人就可以解決的,你不懂,就不要操心這件事。”
赫連槿語氣中帶著些許冷意,蘇晚晚認識赫連槿那麼多年,自然聽出來了他語氣中的一絲不悅之意。
“連槿,你不要生氣,我......我就是隨便說說。”
赫連槿沉默看向窗外,車內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沉悶。
蘇晚晚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她深知赫連槿的脾氣,他要是生氣,定連自己也不顧。
另一邊,西城項目停止的消息在傳到了林盛夏的耳朵裏。
林盛夏不知道赫連槿為什麼會突然停了這個項目,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
西城項目對林氏的存亡至關重要,要是西城項目停了,那她父親的心血也就白費了。
顧不得其他,林盛夏當即出門前往晟天公司尋找赫連槿。
晟天總裁辦公室
赫連槿饒有意味的看著焦急的林盛夏,不由冷笑道:“沒想到你來找我,是為了這件事。”
林盛夏皺眉,冷聲道:“赫連槿,你明知道西城項目關乎整個林氏的存亡,你停了無異於是把它逼上死路,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林氏該怎麼辦?”
聽到林盛夏的話,赫連槿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輕扣著桌麵,唇畔的諷刺意味再是明顯不過。
“林氏存亡,關我什麼事?”
“赫連槿!”
赫連槿起身,走到林盛夏身邊,二人身高之差太大,以至於赫連槿幾乎是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林盛夏。
“林盛夏,你不是很能耐嗎?半夜三更都可以去會所喝酒談生意,想必解決林氏的問題應該不在話下吧?”
林盛夏的指甲緊緊的嵌入手心,可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她之所以會去那種地方,完全是因為無計可施,況且,是他讓她涉及此事,現在又突然反過來怪她。
可是,她不能反駁赫連槿,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不能因為自己的隨心所欲就將整個林氏推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抿了抿唇,林盛夏終於是艱難的說出那幾個字:“赫連槿,我求你。”
赫連槿挑眉,往後退了幾步:“林盛夏,你也會求人嗎?”
緊咬嘴唇,林盛夏低頭:“如果是我哪裏讓你不高興了,你可以指出來,但我希望西城項目可以盡快恢複。”
赫連槿冷笑一聲,轉身走到辦公椅旁邊坐下:“西城項目一事,由我決定,至於你,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讓我停了西城項目嗎?”
林盛夏緊緊皺眉,赫連槿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在她心上一刀一刀的紮,盡管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可是當他真的說出這般絕情的話,她的心還是痛的不可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