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周翠蘭說她的丈夫劉洪福是村裏臭名昭著的流氓。

流氓到什麼程度呢？

在接觸到三界牌之前，他每周必去一次鎮子上，瞄著那邊洗腳城的賓館。

那地方我知道，上個月掃黃組的同事才去了一次，據說是重災區。

除了去鎮上的那天，其餘的六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村口打牌。

閑暇時間就是盯著村裏的每個婦女，據說上到18歲下到8歲，隻要他看一眼就立馬能說出三圍。

周翠蘭不離婚除了畏懼村裏風言風語之外，就是怕被劉洪福打。

她說劉洪福下手很重，抓起什麼就用什麼打，最嚴重的一次就連肋骨也斷了好幾根。

“直到一個月前他帶回了一個三界牌。我看不出什麼稀奇的，就知道是塊骨牌......可是從那以後，我男人徹底變了......”

結合之前劉芳說的話，周尋合理猜測道：“變得......瘋魔了？”

周翠蘭眼裏含著淚水，輕輕搖頭：“不，不是的，自打接觸到三界牌之後，我老公變得特別好......之前的陋習全改了，走路也不喜歡盯著女人屁股看了，也不動手打我了，甚至偶爾還會幫我做活......”

說到這兒，周翠蘭似乎有些惋惜：“我和他認識幾十年，從沒見過他那麼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