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們,臉上沒什麼表情,冷冷開口打破了他們這出感人的戲碼:
“陳夢瑤,這就是你說的周氏獨子?他身上這套......是高仿吧?西裝的剪裁都不合身。”
陳夢瑤猛地扭頭瞪我,眉頭擰成了麻花:
“蘇景行!你個窮酸懂什麼!人家周少是什麼身份,會穿假貨?你少在這裏給我丟人!”
“窮酸?”我氣得幾乎要笑出聲。
為了她那點可憐的自尊,我從不穿戴那些晃瞎眼的奢侈品。
我的衣服都是頂尖工作室私人定製,麵料工藝甩這些大牌流水線十八條街。
現在,我倒成了她嘴裏丟人現眼的窮酸了?
她急著跟我撇清關係,急於向新靠山表忠心的嘴臉,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周驍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接著露出一個“我很大度”的虛偽笑容,扯了扯陳夢瑤的胳膊,聲音溫和中帶著一絲傲慢:
“你別這麼說蘇景行同學嘛,他平時可能確實......見識比較少,分不清真假也很正常的。蘇景行同學,這款確實是我媽媽上個月特意托人從國外給我訂回來的,可能......你真的沒太關注這些吧?”
這番茶言茶語,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而周圍那群實習生立刻嘰嘰喳喳地附和:
“就是啊,自己一身地攤貨,還敢質疑周少?”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還想攀高枝?”
“陳夢瑤能進周氏,肯定是周少念舊情幫忙,有些人就別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對我指指點點。
而我的女友陳夢瑤,從始至終,沒有為我說一個字,隻是沉默地站在那裏,默認了這一切。
那一刻,我這幾年的付出和感情,仿佛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惡心,反胃,想吐。
我平靜地走回工位。
打開手機,隻發了三個字:“分手吧。”
幾乎是下一秒,她回過來一個字:“好。”
沒有猶豫,沒有挽留,甚至連個問號都沒有。
很好。
我深吸一口氣,為自己這幾年的眼瞎和犯賤感到不值,但同時,也產生了一點興趣。
周驍?
竟敢在我家的地盤上撒野,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幾條賤命夠我玩兒的!